拥有的一种感觉,我在他身上能很强烈的感受到。”
江子波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直觉孟惘这种人远比常人要复杂矛盾,说不好听点就是冷情,共情能力差又擅长多人格表演,段凌枫恐怕把他想得有些简单了。
……
日落黄昏,浮屠海波涛壮阔,金光浮荡如箔纸洒遍,一层层推撞向岸边,激起一片回风溯雪。
方圆十里杳无人烟,一个黑影闪过,足尖点枯草,身轻如风,直朝远处的巍峨阁楼而去,将追杀的修士远远甩在身后。
叶澜院,禁书阁,失窃了。
四界轰动。
贺兰彻懒懒倚在桌边,手持一小巧酒盏,微笑着和对面人的酒杯轻轻碰了碰,“恭喜你了,目的达成。”
“这才哪到哪儿,”对面的声音俨然是上次屏风后那蛇尾人身之人,只是此时完全化成了人形,“不过,多谢你和白巽。”
贺兰彻歪头戏谑地看向身后站着的男人,“白巽,他谢你呢。”
突然被主子点名的男人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琉璃般的琥珀瞳眸动了一动,薄唇张了张,又迷茫地不知该说什么。
贺兰彻最喜欢捉弄他,喜欢看他这副什么都不知道又不得不说些做些什么的无措样,笑得恶劣,又故作体谅善良道,“说不用谢。”
“……不用谢。”
白巽干巴巴地重复他的话,丝毫不介意他的嘲笑和幼稚无聊的刁难。
贺兰彻暂时放过他,转而对另一人道,“你真要研究那禁术的破解之法和那人作对?我们魔妖本就为四界和天道不容,不飞升就不飞升了,看在你我同族同病相怜的份上,你就躲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