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精神力极强,心控身轻而易举。

况且他对谢惟的感情一直很纯澈,喜欢是喜欢,但他就从来没有起过妄念。

他说着,指尖朝下探去。

谢惟的呼吸陡然加重,紧紧搂着他的腰,轻咬住他颈侧嫩肉,牙尖抵磨。

孟惘微微颤栗,半仰了仰头,眸中湿润直延至殷红的眼尾,手中动作未停。

真要命。

……

到了次日午时大典开始,各境大半修士都由四方朝南墟境赶去,陆陆续续进入练场坐好。

坐在最后一排的傅靖元看着右手边的两个空位,对左边的风乔儿道,“这人都快来齐了,你大师兄跟小惘怎么还不来?”

“你当大师兄跟你一样,他那衣服头发佩饰什么的那么精致繁杂,平日又没那样打扮过,肯定花时间啊。”风乔儿说道。

随后她皱了皱眉,往上伸了伸脖子,“咱为什么非要坐最后?我都看不着……”

傅靖元轻笑,“后边的椅子都是加高的,看不着还不是因为你矮,脚不沾地儿。”

风乔儿低头看着自己确实没沾到地的脚尖,再瞥了一眼一只腿平稳放在地面上还跷着二郎腿的傅靖元,心里窝火地掐了他一把,“不是你他妈非要我坐这儿我才坐的……”

“嘶……师妹,你要掐死我吗?”傅靖元倒抽一口冷气,揉着疼到发麻的胳膊,“这不是后边可以睡觉么,没人发现。”

“大师兄在台上你还敢睡觉?”

“我是说最后念礼单的时候嘛,大概要一个时辰。”

突然感到人群一阵躁动,他抬头望去,只见谢惟和孟惘在远处迟迟赶来。

远处的孟惘将谢惟送到高台旁,然后眉眼含笑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乖巧地冲他摆摆手,好像还说了句“我去台下等你。”

人群中的躁动又升了一度。

傅靖元望着转身便淡去笑意、故意绕了一大圈子也不肯直接从中间穿过来的孟惘。

“小惘有点怕生,躲着人,离了大师兄他就不会交际,也不会跟人说话。”

“大师兄不也这样?”

傅靖元噎了一下。

别说,倒真挺像十四五岁的谢惟。

“你大师兄以前这样,现在好多了。”

“我反正感觉他俩特别像,”风乔儿低头抠着指甲,随意道,“和我们都隔着一层。”

不一会,孟惘坐在了傅靖元身边的一个空位。

“怎么这么晚才来?”

“来那么早也没什么用啊,”孟惘笑了笑,“没迟不就行了。”

傅靖元感觉孟惘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第一次见这小孩儿时就觉得他又甜又软,后来到他十四五岁时那张脸就开始非常的涩气,冶艳中透着一股欲,但这欲又是那种亦仙亦邪的气质交织而成的,世间简直找不出第二人有这种感觉。

不过当时还有一股清纯和稚气压着他,所以还没到失控的程度。

但现下,那种疯甜与阴静、艳俗与清疏的张力拉扯感直接翻了一倍……

真是越长越祸害了。

傅靖元暗叹

谢惟真是好定力。自从孟惘十五岁之后,跟天天泡在情药池子里没什么区别。

也难怪当初非要给他建个南繁殿分开睡呢。

由五位仙尊精血炼制的宗师印被天玄仙尊送上台去,谢惟垂眸双手接过,召出命剑无妄送于上方三米处,阵眼启,法阵生,整个修真界运数收入识海。

祭出宗师印,以无妄剑剑身作引通连天地,刹时便觉四周灵气澎湃犹入湖海,自练场为中心向外荡出,扑于地表起于天际,像是一场无形的盛宴与神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