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小青年显得闷闷不乐。

“知道什么？”

元学谦不答反问：“那你做错事，我能打你吗？”

“当然不行，”钟坎渊一口拒绝，“年纪不大，胆子不小。”

小青年义愤填膺地：“这不公平！”

“公平？等你真正比我强的那天再来谈公平，在此之前”钟坎渊勾起眉毛，“好好地做我的徒弟，受我的管教。”

哼。

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元学谦在心里想道，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比你更强的。

元学谦目不转睛地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心动，想起后来的伤害，又想起彼此的甜蜜，他们这一路走来，委实不容易。

曾经我对你，是徒弟对师父的逆来顺受，你是我师父，我没得选，而现在，是情人之间的爱与包容。

我像对神明一般仰慕过你，也像对敌人一般憎恶过你；我虔诚地跪在你脚下，也拿利刃刺进你的胸膛；我模仿过你，也极力证明过你是错的。

但唯一不变的是，这些年来，我始终爱你。

“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钟坎渊在青年的眼神里捕捉到了异样的神采，那一双眼眸好似淬了火，灼灼发亮。

“我在想……”

元学谦话说到一半，却没说下去，他低头笑了笑，在心里说道：

我在想，我鞘中宝剑已然锋利，余生请由我守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