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A06,恐怕会给钟坎渊带来一些麻烦。

而在午饭的饭桌上,元学谦才明白,麻烦不是一些,是很大。

午饭是在别墅的餐厅进行,餐桌上只有钟至荣、钟坎渊、钟习薇和元学谦四个人,不知是巧合还是安排,袁德衷今天不在家元学谦从一早进屋起就没看见过他,现在看见餐桌上除他以外只有三个人,更是佐证了他的想法。

元学谦悄悄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在饭桌上看见钟坎渊和袁德衷剑拔弩张的局面,不过,他转念一想,或许这正是袁德衷今日不在的原因。

这一餐的开头很是愉快,大家喝了一点白酒,兴致不错,钟坎渊话少,桌上基本是钟至荣在与钟习薇闲聊,菜是大厨在厨房现做的,一边做一边往上端,确保客人吃到的都是新鲜出锅的热食。

酒过三杯,端上来一盘鮰鱼烧花胶,香浓的酱汁鮰鱼在底、切成段状的花胶在上,风味浓郁,钟习薇以公勺舀了一满勺递到钟至荣的盘子里。

“学谦说,他此前在国外留学,是今年刚回国,与坎渊重遇也不过数月,”钟至荣抬眼看她,好似开玩笑地说道,“算起来,你弟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着家的吧。”

“怎么会?”这虽然听起来是一句玩笑话,钟习薇却知道她爸特地这么说,必有后话,因此笑着打马虎眼,“坎渊最近在道山的时间也不少,他去广南比较多,是为了跑项目。”

“跑了半天项目,也没出成果!”钟至荣头一转,看向儿子,“信誓旦旦地在项目会上说要建席荣城,给集团打品牌,结果呢?还是没能拿下A06!”

他语带责备,钟坎渊却并未道歉或认错,他只是淡淡一笑:“事出有因,我解释过了。”

“薇薇,你听听,”钟至荣看向女儿,“毫无悔意!”

他言罢,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鮰鱼放进嘴里。

钟习薇心里打鼓。

爸明明批准了袁崇旭对钟坎渊的重新提拔令,显然是知道袁德衷在背后捣鬼的事,怎么如今非但旧事重提,而且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钟至荣品尝着鲜美的鮰鱼,一时间桌上无人说话,直到他慢条斯理地嚼完,拿手边的湿巾擦了擦嘴,才再次开口:“手一挥就给集团损失了几十亿的利润,还狡辩什么‘事出有因’,这要是嫡子,你得把祠堂的青砖跪穿!”

此话一出,桌上其余三人皆是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