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何屹刚说,广南经侦方面,有结果了,我让他上来详细汇报。如果能在董事会之前收集齐证据,到时候就能在会上好好扳回一局。我定要在所有人面前揭开袁德衷的真面目!”

正说两句,门口传来敲门声,赫然是何屹,已经到了门外。

“薇总,渊总,”何屹问候道,进屋坐下,说道,“瑞玄基虈金的老总和项目负责人都交代了,果然和渊总猜测的一样,他们是替人代持的白手套,基虈金背后是以肃达建设副总裁唐硕为首的一批广南高官,因为在不久以后,广南师范附小将宣布在站东新区建设新校区,学区房正是A06地块的住宅,一旦学区房的消息公布,将会导致A06地块房价暴涨。但现在这个消息还只有内部人知道,于是他们利用信息不对称,打算地价拿地、将来高价出虈售,赚取巨额利润。不仅是内幕交易,为了成功拿到这个项目,瑞玄对包括国土局韩局在内的许多关键环节都进行了‘疏通’,目前经侦正在收集相关证据。”

钟习薇说道:“现在都传李书记退休后,陈强和黄海平在争谁接他的班。本来黄海平更胜一筹,可这件事如果爆出去,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黄海平参与了A06项目,但无疑也会成为他政治生涯的一大污点,接班恐怕悬了。因此,黄海平一派肯定会想方设法压下这件事。”

何屹说道:“是的,这正是我想汇报的。之前薇总您找的廖局昨晚婉转地向我表达,他们现在继续审这个案子,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局里也不能保证可以继续审下去,局里一直到现在,口供都录了几回了,却迟迟不肯立案,再这么拖下去,恐怕……很可能要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不行,绝对不行!且不说为了席荣的利益,就是看在公理的份上,也不能纵容他们胡虈作虈非虈为!”钟习薇说着,转头向钟坎渊说道,“坎渊,你不是和陈舒瑶很熟吗?你让她找她爸想办法,赶紧立案,连同所有口供和物证移交检虈察院。毕竟这事要是成了,对陈强可是一份从天而降的大礼。”

可钟坎渊的表情有些凝重,完全看不出他脸上有欣喜,相反,他似乎正陷入沉思,完全没听他们说话,钟习薇觉察出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钟坎渊说道:“何屹,你刚刚说,中标A06的那家基虈金公司叫什么名字?”

何屹低头重新在手中的资料中看了一眼,答道:“瑞玄基虈金。”

钟坎渊的眉毛微微皱起:“瑞玄涉案的人都有哪些?”

“瑞玄方面,主要参与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他们法人代表兼总经理包锋,一个是A06地块的项目负责人严梓培。虽然,黄海平的外甥戴庆宁持有瑞玄的大部分股份,可他辩称自己只是财务投资,不参与公司经营,所有那些龌龊事他都不知道。”

何屹以为钟坎渊是关心如何将瑞玄与黄海平挂上钩,因此格外多解释了一句。

“严梓培……”钟坎渊重复着这个名字,追问道,“除了这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吗?”

他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应付钟至荣,追查中标公司的事基本是钟习薇在负责,因此,直到今天钟坎渊才第一次听说那家中标公司的具体名称。

何屹不明就里,想了想,说道:“其他被带走问询的都是些底下的操作人员,没什么重要人物了。”

钟坎渊又问:“你有所有被问询的人员名单吗?”

何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钟坎渊对中标公司的所有人员那么感兴趣,毕竟,就算是他跟了这么久的案子,也只能记住几个主要参与人员的名字,哪儿能记住所有人,只得一五一十地说道:“有的,但是在我邮箱里有之前周律发来的人员名单,我一会儿下去登录电脑发给您。”

钟坎渊顺手敲开钟习薇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