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问:“你是卷入什么纠纷了吗?严重吗?”

元学谦揉着太阳穴。

严不严重……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

卫坤见他一时没说话,语气愈发着急:“怎么,很严重吗?”

“我们公司新拿的一个项目可能有猫腻,”元学谦说道,尽管去之前,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经过长时间的反复问询,他从对方的问询侧重点里也捕捉了个大概,“我们公司刚刚拿了一块地,那个项目我也参与了。这几天,他们反复地问我关于项目的情况,还有……”

元学谦深吸一口气,说道:“在做这个项目的过程中,我替我老板给一位领导送过一袋东西,当时我并不知道那袋子里是什么,只是觉得沉甸甸的。这几天,听经侦的问询口气,当时袋子里应该是现金,而且数额不小。我回忆了一下,从重量上来看,少说得有三四十万,多则六七十万。”

卫坤的语气凝重起来:“送的是谁你知道吗?”

“国土局一位副局长,姓韩,我查了一下,应该是韩跃伟。从公开的资料显示,这个韩跃伟主管土地出让,那么很有可能,我们公司能拿到那块地,是因为韩跃伟。”

“这事可大可小,”卫坤沉吟片刻,说道,“但不论怎么说,你这恐怕……会被扣上行贿的帽子。”

元学谦倒是出奇的冷静:“话虽这么说,可我当时并不知道袋子里是钱,所以算不上主观故意,最多是受人利用。他们审了我三天,不断地逼虈迫我,就是期望我能够主动承认自己是主观行贿并且能够承认数额。但我从始至终都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少了我这一环口供,经侦肯定对我很恼火,后续一定会继续抓着我不放。”

他顿了顿又说:“现在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虽然目前没被查到,但也很古怪。你还记得我们在美国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上司电话要我去办事吗?”

“记得。当时我们本来准备去帝国大厦看日落的,后来你突然接到上司电话,去银行办事了”卫坤答道,他说到这里,猛然觉出不对劲来,“你当时去银行是干什么?不会也是涉及到钱吧?”

“被你说中了,”元学谦苦笑,“你还记得我们先去了一家书店吗?我当时去书店里提走五十万美元现金,然后全部去银行汇入一个私人账户中。当时我还觉得奇怪,既然书店老板能一口气拿出五十万现金,那他账户中肯定有很多活期的钱,为什么不直接转账去账户,而要让我提走现金呢?毕竟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万一走在路上被人抢劫了,多不安全。现在出现这事,我全想通了,当时那位书店老板恐怕不是普通人,他大概,是借开书店的名义经营地下钱虈庄,也就是说,我恐怕是帮我老板把一笔来路不明的钱汇给了别人。按照韩跃伟的思路,收款方估计也是广南的高官。如果罪名坐实,我恐怕……恐怕会有牢狱之灾。”

“这可就麻烦了。这样,你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带律师来你家,细节我们见面详细谈。你放心,我们集团的法务团队全是我亲手选的精锐,再加上整件事你确实是无辜,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让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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