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谦一怔,他看着面前两位警员严肃的面孔,强压着加速的心跳,镇静地把手提电脑收进双肩包里,背起包走了。

他的手机震动一声,他抬起瞄了一眼,是卫坤发来的消息:你还好吗?

元学谦心乱如麻,正准备解锁手机给卫坤回消息,只听警员一声怒喝:“还玩手机呢?!手机收包里,不准拿出来!”

元学谦只得把手机塞进双肩包,匆匆跟着他们走了。

到了楼下,赫然停着三辆警车,警员把他们三人分别塞进三辆车里,分别让瑞玄的人坐在中间,一左一右各坐一名警员,严肃的氛围仿佛是在转运犯人。

车子一路开进了警局,元学谦自打上车以后就没再见过瑞玄基虈金的总经理和严梓培,毫无意外地,他们被分开审讯。

两位警员坐在桌子对面,冷冷质问道:“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元学谦望着周围冰冷的审讯室,灰白水泥墙、冷白的顶灯,心里泛起一阵寒意,两位警员紧紧绷着脸,一副手握他重罪证据的样子,威慑力极强。

可元学谦并没有被震慑住,相反,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忍不住想还没钟坎渊发火时万分之一可怕。

他诚实地答道:“不知道。”

警员立刻黑着脸,厉声斥道:“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好好想想自己最近做过什么事!我们绝不会无缘无故带你来,不然为什么不带你同事啊,偏要带你啊?!”

元学谦看着对方,谦逊却坚定地再次说道:“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警员怒声喝道:“别以为你现在嘴硬不说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比你厉害的人我见得多了,最后还不是全都交代清楚?!既然带你来,一定有理由!你好好想想,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你早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有证据你就给我看啊,光用嘴说算什么本事?

元学谦禁不住有些走神,直觉告诉他,若是真的如对方所言,已经抓到自己很大的把柄,根本不必如此虚张声势。至少,如果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人是钟坎渊,那么钟坎渊一定会收集好所有证据,攒着一齐拍到他脸上。

他在心里叹一口气,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既是欣慰,又有几分辛酸。

长期被钟坎渊在怒极的时候拿刀子扎心,极大地锻炼他扛骂抗打击的能力。

这样想着,元学谦仍是保持着面上的谦逊,答道:“我只是瑞玄基虈金的一个普通员工,平时就完成一些上司交办的任务,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要被带到这里来。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可以问我的上司严总。”

元学谦一句句答得滴水不漏,任凭对方如何激怒或是威逼,都不曾动摇,虽然彼时他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心里坚信自己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坚信自己是无辜的,因此毫不害怕。他想,没有证据,最多就是要他协助调查,不会持续多久就会放他出去。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场问询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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