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心敏锐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季蕴心倒是安慰他道:“这都什么年月了,你还讲究门当户对那一套呢?说句不好听的,那钟至荣以前,也不过是个种地的放牛娃。”
元学谦心不在焉,又与他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他想起来,在空幕,那个人说过的种种威胁。
先前,他还抱有幻想。
可现在他明白,那些威胁,是真的可以实现的。
他不仅感到后背冒出一阵寒气,那个男人带给他的强烈压迫感并未因为他本人的离开而消散,相反,那种恐惧就像一股阴霾,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元学谦出发去美国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把烟寄回给了严梓培,他还给严梓培发去信息:师父,谢谢你,但是烟太贵重,我也用不了,还是寄还给您,我帮您做事是应该的。
严梓培快速回复道:你这孩子也太见外,你自己用不了,可以拿回去给你爸。
元学谦故意用开玩笑的轻松语气回复道:哈哈,就是我爸不让我收,您就别为难我了,不然我要挨骂的。
严梓培见他坚持,不再勉强:好吧,看不出来你这么乖,下次请你吃饭。
元学谦回道:谢谢师父。
元学谦退掉烟,不知为何,松下一口气。
在纽约的几天过得很愉快,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元学谦完全忘记了在国内的种种烦心事,白天见客户、看项目,闲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在异国他乡到处逛逛。
这天,他正坐在第五大道的一间咖啡厅里休息,一边喝咖啡,一边欣赏窗外来来往往的匆忙人群,一个人端着咖啡杯径直坐到他对面,笑吟吟地开口,不是英语,而是苏国语“这么巧啊。”
元学谦转头看清来人的面孔,顿时又惊又喜,瞪大眼睛:“诶?你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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