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钟至荣怒道,“我告诉你,你在外面有些莺莺燕燕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的妻子,必须是明媒正娶的大家闺秀!你不愿意自己找,我给你找!你就留在道山,什么时候把婚事定了什么时候再走!”
钟坎渊反唇相讥:“定下婚事,然后呢?像我妈一样吗,在遥远的北方守着一个一辈子都不能给她承诺的男人?您可真好意思跟我谈婚姻嫁娶的大道理!”
“放肆!你这是跟你老虈子说话的态度吗?!小邬,你给张局去个电话,封了他乘火车和飞机的路,不许他踏出道山市一步,直到把孙子生下来为止!”
钟坎渊凉薄地说:“我母亲不是你妻子,就算我结婚生子,生的也不是你们钟家的种!”
他刻意强调了“你们钟家”几个字。
钟至荣大怒:“混虈账东虈西!今天如果没有我亲自来挺你,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能过得了站东项目?!”
钟坎渊唇角带着讽刺:“你挺我,是因为我对你有利用价值。”
钟至荣听他句句夹枪带棒,怒火攻心,忍不住扬手给他一巴掌:“我挺你是因为你是我儿子!”
叮
电梯正好到达十六楼。
钟坎渊被他打得头一偏,却连捂都不去捂,咬牙扔下一句“袁德衷才是你亲儿子”便出了电梯门。
“你!”他这一走,钟至荣一腔的火瞬间没了宣泄对象,对着邬海川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看看他!简直无法无天!哪里有半点儿为人子的样子?!”
邬秘书断然不会擅自跟着话头去说钟坎渊的坏话,毕竟人家才是亲生父子,他若是妄说了什么,将来钟至荣回过神来,指不定非但不会高兴,反而会怪虈罪他,于是善解人意地打着圆场:“您别动气,渊总毕竟还是个孩子,我想渊总只是委屈,他对您,没有恶意。”
“他委屈什么?!?他来席荣,我给他的支持还少吗?!”钟至荣怒道,“太不像话了!老虈子的话还没说完,他当儿子的居然甩手就走!”
出了电梯门,钟至荣气冲冲地往前走了一阵,忽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来语气生硬地对邬海川说道:“你给刘国磊去个电话,约他跟习薇吃饭。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站东逾百亿的投资,他们两个就准备自己凑钱去搞,简直荒唐!”
邬秘书多高的情商,立马就听出大老板话中有话,连声答应,心中已有了数这通电话究竟该怎么措辞。
钟习薇攥着手机进办公室的时候,整张脸都洋溢着笑容,显然心情很好,可她刚进办公室,就看见钟坎渊寒着脸坐在沙发上,半张面颊微肿,她的脸上瞬间闪过许多表情,玩味地说道:“哟,爸这是怎么了,刚过完预报会我看你们俩还挺和谐,跟陶总有说有笑的,怎么一转头就冲你发这么大的火?”
钟坎渊也还在气头上,冷冷道:“谁知道?更年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逼我给他弄个孩子!”
钟习薇宽慰道:“我没结婚,你也没结,袁德衷倒是谈了一个女朋友,可他的孩子也不姓‘钟’。爸那帮老哥们儿,孙子孙女都会打酱油了,爸这儿一个孙辈都没有,他这是想孙子想疯了。”
钟坎渊冷声道:“他没孙子关我什么事?我跟他说过八百次了,我不会找个女人结婚的!”
钟习薇心里明白,在她爸的价值观里,钟坎渊那些小男朋友不过是以供玩乐的调剂品,因此不论钟坎渊强调多少遍,他总是以为,等他玩够了是会“回归正途”娶妻生子的。
不过眼下,她也不跟正在气头上的钟坎渊争执,说道:“来来,我给你找点药敷敷。”
钟坎渊语气还是冷冷的:“不用。”
钟习薇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摇了摇头。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