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钟坎渊走进医务室的里间,问道。
他已然穿戴整齐,刚刚在走廊里打完电虈话,手里还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和一件干净的袍子。
基于空幕的特殊性,空幕的医务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间赫然是一间简易的外科手术台,医生具备简单的消毒、缝合技能,方便快速处理会员的伤势。
“在缝针了,马上就可以进去看他,”一位护虈士拿着盛满带虈血虈棉虈球的托盘从里间走出来,答道,“伤口太深,估计要缝五六针。”
钟坎渊望着托盘里的血虈球微微皱眉:“好,辛苦你们,刚刚提到的需要准备的吊针、药虈品清单你编辑一条信息,连同创面照片一起发给我,我转给李院长。我刚刚给他打过电虈话,他马上派人带着全部的治疗工具去我家。”
“好的,您稍等。”
护虈士把托盘中的废弃物扔进专门的医虈疗废物垃虈圾桶,然后虈进了另一间房间,脱掉手套和相关的防菌外套,洗净手,便拿了手虈机快速编写一条信息发给钟坎渊:“发给您了,您看一下。”
护虈士走过去,指着手虈机上的信息一条条给他讲解:“这是消炎的,这是消肿的,这是止痛的;再过几个小时,他会发烧,这是退烧的药;考虑到病人现在口腔受伤、食欲会受到影响,我还列了一些营养针剂,一起挂进去吧。另外,图钉不知道干不干净,保险起见,最好打一针破伤风疫虈苗。”
“好,谢谢你,我马上让李院长准备。”
钟坎渊手指一动,就把信息转发了出去。
他发完信息,立刻又拨了电虈话过去:“喂,李哥,我把空幕医生列的药虈品清单和创面照片我都发给你了,你看一下。”
“恩,那太好了,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再请医生看看有什么别的需要带的药虈品一起带上。”
“我们这边马上就缝合好了,缝好就往家走。但他身上有伤,我们开不快,可能还是你们先到,不过没关系,老俞在我家呢,我跟他说过了,你们到了让他给你们开门。”
“好,好,麻烦李哥了。”
钟坎渊挂断电虈话的时候,正看见医生从里间出来,他赶忙迎上去问道:“好了是吧?”
医生点点头:“好了,不过现在麻虈醉还没过劲,他还在台子上休息。”
钟坎渊道:“我进去给他换个衣服,趁麻药药劲没过,赶紧带他回去,不然路上疼起来更麻烦。”
他说罢走进诊疗室,顺手关上了门。
元学谦侧躺在诊床虈上,见他进来,刚要动弹,钟坎渊立马制止了他:“受伤了别说话,我给你换身干净的衣服,带你回去。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钟坎渊给他脱掉了被汗水打湿的衣服,用毛巾替他擦掉身上的汗,元学谦闭着眼睛由着他摆虈弄,脸上面无表情,因为失血过多且疼痛过虈度,他本来就很虚弱,方才在台上全凭一口气撑着,这会儿下了台,吊着的精神劲撤了,他觉得累极了。
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钟坎渊的反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那个素来以控虈制欲和占有欲著称的男人看到他身上有不属于“他”的伤痕,会暴跳如雷,谁知竟然……
元学谦闭着眼睛,感受着在他身上擦过的毛巾,毛巾的湿度、温度、力度都正合适,不冰不烫,擦在身上温温虈的,水份被拧得刚好够擦掉汗渍却不至于顺着皮肤淌下。
不得不承认,会享受侍奉的人往往更了解如何伺候人。
他懒得去猜钟坎渊此刻为什么忽然对他这么好,反正,他也没力气再自己动了。
钟坎渊把他浑身擦干净了才把他从诊台上抱下来,轻轻放到地上:“自己站,能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