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卫坤点的是一杯热美式,纯黑的咖啡在白瓷杯子里摇晃,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站了起来,看到是钟坎渊独自来了,他好像毫不意外,微笑着说道:“我猜到了,你会来找我。”

卫坤顿了顿又说:“说来也巧,那天我与先生去餐厅吃饭,正巧碰见钟先生和你的妻子一起用餐。本来,我看到中虈央舞台上打出你们两个人的名字,又见先生把你一一介绍给他在空幕的朋友,还以为是他主动逼你定下双人契约。不过从刚才看起来,似乎更不情愿的那个人反而是他。”

钟坎渊站在他身边,脸上毫无刚才对着元学谦时的狠厉,他很平静,像是在访问一位老朋友,唯独在听完卫坤的话之后,冰块似的脸上难得露虈出了一丝迷惑的表情:“我妻子?什么意思?”

卫坤说道:“空蝉料理,想起来了吗?确切地说,我们那天只看到你带了一位女伴一起去餐厅,我并不能肯定那位女子是你的什么人。不过,当时看到你们进来,先生脸色都变了,很笃定地跟我说那是你的妻子,他还故意坦然和我说,看到你终于肯安定下来成家娶妻了很高兴。”

钟坎渊皱起眉毛,仍是一脸困惑:“他说,我成家了?”

“先生没和你提起吗?”卫坤反问道,随即说道,“也是,先生那么骄傲的人,是断然不会拿自己小气吃味的事去质问你的。”

“他觉得那天在空蝉见到的人是我的妻子?”钟坎渊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沉声道,“那是个误会。”

“我知道是误会,刚刚我看到你看先生的眼神就知道了,你眼里只有他、容不下别人,所以我才会解释给你听的,不过”卫坤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他揶揄道,“那天先生看到你给她倒酒的时候,好像很不高兴。dom的占有欲都是很强的,先生大概很不满,你竟然去主动服侍其他人。”

钟坎渊略显无奈地说道:“那是陈舒瑶,陈强秘虈书长的女儿。”

卫坤一愣:“看来李书虈记退休后,陈秘虈书长要接他的班的传闻是真的?”

钟坎渊摇了摇头:“不好说。陈强和黄海平都有可能,现在两派斗得厉害。但我们宁可全押在陈强一个人身上。”

卫坤面色一凛,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以前黄海平管工商行政局的时候,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若是上台,广肃省算是完了。”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不由地佩服钟坎渊的胆识。

因为对于民营企业家而言,不怕做出事,就怕站错队,尤其钟家还是搞地产行业的,最怕和政虈府搞不好关系。

纵使他自己也看不惯黄海平,但是他自问,若是将来黄海平继任广肃省省委书虈记一职,他和清泉集虈团都仍然会与他保持友好关系,该尽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

而如今局势为名,钟坎渊已然开始公开站队,若是将来陈强被斗了下去,恐怕不止是他,整个钟家都会遭殃。

他究竟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扶持陈强上虈位,还是宁折不弯,不与奸人为伍?

一时间,卫坤也说不准。

钟坎渊说道:“陈强就这一个女儿,他想要个儿子、他老婆不肯生,所以陈舒瑶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性子难免野了点,广肃这些企业家的儿子全是她兄弟,不过这小丫头挺好玩的,没什么官架子,我挺喜欢她的。陈强忠厚,没有奸刁的心思,也不怎么长袖善舞,倒是这小丫头心思活,天天琢磨着帮她老爸维护各家纳虈税大户的关系。”

卫坤笑了,钟坎渊这么一说,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陈舒瑶就是一个从小混在男孩子堆里长大的假小子,也难怪会毫不顾忌地去挽钟坎渊的胳膊,他笑道:“人家都是夫人外交,陈秘虈书长这是女儿外交啊。”

他顿了顿又说:“不管怎么说,现在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