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狭长的双目、眼角上挑,可这双眼睛放在女子身上,中部更圆润、双眼皮的眼角被眼线拉长,透着一股古典美,可依然显出一股女皇的气质,而对面桌上那个女生,是典型的双眼皮大眼睛,直白洋溢的双目扑闪扑闪地望着钟坎渊;钟习薇素来长发,额头和颧骨与钟坎渊一样的棱角分明,可被长发一遮,不似钟坎渊那么霸气逼人,反倒有几分侠客风韵,而对面桌上那个女生是短发,标准的鹅蛋脸,微尖的下巴配上鼓鼓的苹果肌,显出几分少年般的可爱;不仅如此,两个人几乎所有的五官都相差甚远,即使只是远远地观上一眼,也能辨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那个人……不是钟习薇?!
元学谦好似在坐过山车一般,心情骤然跌入谷底,又被拉上高空,最后再次跌回深处,Edwin还在对面,他不想表现得过于心神不宁被拆穿,因此尽管心里乱成一团,面上还是保持着应有的镇静,恰逢服务生撤掉前菜,开始准备下一道椀物,元学谦趁撤菜之际,不着痕迹地侧过头瞄了一眼对面的情形,只见钟坎渊正笑着和对面的女人聊天,虽然听不清他们具体交谈的内容,但是钟坎渊脸上真切地挂着温暖柔和的笑容,那个人素来冷若冰霜,就连元学谦真的不愿承认,他在难过,他觉得自己现在斤斤计较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他连想到,都会厌弃自己,可是就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鲜少见到钟坎渊露出那样的笑容。
元学谦抽回眼神,看到服务生已经折返回来,端着托盘上来上财,被调成深蓝的灯光打在鱼子橙黄透亮的表面,下面是一块鹅肝,白瓷小碗衬在黑青石板,服务生哒地一声,把小木勺轻轻摆在上面。
元学谦望着桌上素美的菜品,可是他的心实在太疼了,如鲠在喉,连一筷子都吃不下去。
“您是羡慕吗?”
卫坤忽然问道。
元学谦这才惊觉,他沉浸得太深,即使他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可还是被Edwin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元学谦不愿在旁人面前露怯,快速调整了心情,故意沉下嗓子,撑起下巴看着对方说道:“你现在胆子肥了啊,敢调侃我了。”
卫坤笑道:“不敢不敢,您永远是我的先生。”
“是么,”元学谦眉头一挑,自然地把话题带开,“一个人呆久了,总会想着能成个家,难道你不想么?”
“我?”?卫坤垂下眸子,难得地用自嘲的口吻地说道,“说得难听点,我就是一个不被男人虐//待就硬不起来的怪//胎,恐怕不会有人愿意一辈子和一个怪物在一起。”
“Edwin,”元学谦语气忽然严肃,“抬起头来。”
元学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是怪物。你所拥有的,是一种很正常的倾向,你也一定会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主人,他会是你的主人,同时也会是你的爱人。”
卫坤闻言,颇有些感动,两个人相识以来,元学谦虽然小他数岁却总是能给他鼓励,但仍是浅浅地答道:“但愿吧。”
元学谦很严肃地纠正道:“不是但愿,是一定。每个人都有被爱的权利。”
卫坤抿了一下嘴角,坦诚道:“我可能……没有您那么勇敢。”
元学谦终于笑了,他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宽慰道:“没关系,勇敢这种事,交给你未来的do*就好了,su*太勇敢了会被惩罚的。”
卫坤也闻言笑了。
这么一打岔,元学谦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往日的身份里,回到了那个与钟坎渊重逢之前的Yuan,接下来的一整顿饭,元学谦便也没再过多关注旁桌的动向。
其实,看又有什么用呢?
他想起从前,钟坎渊曾经教他,不要听一个人说什么,要看他怎么做。
他现在深刻地明白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