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想走迟尉和安悦的路,和看起来颇为养眼的杜机长,做一对门当户对的“恩爱夫妻。”
可惜,杜仲熹只愿意做他自己。
在天上一直飞的男人,很享受在云端的状态,不想为任何人落地。
苏落影曾笑骂他“天生坏种”,惹了不少痴情女孩子心碎。
可让她自己都大跌眼镜的是,哪怕她也是杜仲熹女性朋友的一个,却很难说出他什么坏话来。
杜机长人帅活好花钱大方,不管男女朋友他都很讲义气,有忙必帮。
看起来花心,实则超会鉴茶,万花丛中过,一滴叶子上的露水也不沾。
还能被认识他的人都赞一句“挺爷们的”。
和迟尉不同,这也是杜仲熹这类g二代的一种活法,拒不进体质,自过得逍遥,把生活整的明明白白。
……
黎嫚手机导着航,开到了宋轻臣发给他的位置。
车子靠边停在胡同里,一边历史感,一边现代风,她成了分水岭。
年将相当的两个小男孩,不知从哪个方位出来,穿着合体的儿童燕尾服,蠢萌又绅士。
“响响来,”黎嫚笑望着稍大点的男孩,有着和某个男人一样的矜贵邪肆感:“迟家小少爷?”
“他是鱻哥儿。”响响拉着黎嫚的手:“妈妈回家。”
黎嫚被两个小儿童牵到了一处大院门口,很意外,四处静悄悄。
正门缓缓打开,入门一片雪色无瑕,连灯光也带着月色的柔白。
只有通往正厅的主路,全铺了水银色地毯,却用白钻、黄钻、红钻的醒目镶嵌,分割了三段不同的人生路。
雪芽萌生,是白钻的纯净,无瑕天地间,初遇的两人,是身心干净的吸引。
雪枝伸展,是黄钻代表的镀金之路。木秀于林容易被催,但不出头就永远出不了头。
不管是宋轻臣还是黎嫚,镀金之路都步步惊心,好在,历劫成功。
雪绒花傲然盛放,璀璨耀眼的红色,送给不向命运屈服的人。
这段路,黎嫚走的小心翼翼。
在她偶尔停顿像思考什么的时候,牵她的鱻哥儿和响响,主动拉她往前走。
她暗笑一声:“两个淘气包,收什么好处了?”
响响奶声奶气的说了句:“爸爸在房顶吊着呢,耍杂技吗?我看他的样子很笨,怕会掉下来。”
“搞什么呢?那就让他自由落地。”
黎嫚唇角弯起来,步子却明显快了起来。
宋轻臣请了话剧院的朋友来,拿了专业的设备,给设计了一出“从天而降”的求婚。
漫天飞雪里,男人高冷矜贵,仿若从天而降的神明。
神明单膝跪在她面前,手中递出求婚戒指,仰望着黎嫚。
诗情画意的场面,被突然呼啸过来的小人儿震天响的欢笑声给打破。
原来是响响和鱻哥儿看宋轻臣从上面飞下来很酷,趁着大家都在关注求婚一刻的时候,偷偷跑到设备上去了。
两个孩子笑的大声,现场却乱作一团。
没有防护措施的两个孩子,一不留神就会掉下来。
专业人员抓紧去控制设备,忙着在大厅地板上铺设安全气垫。
等大家都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宋轻臣和黎嫚,消失了……
一楼偏厅的客房里,窗帘拉着,没开灯,只有依稀昏暗的光,照着高大与玲珑身影,交错相缠。
一米八八的宽肩窄腰男人,暗光中腱子肉轮廓分明,把柔弱娇小的女人,禁锢在门边。
来之前,黎嫚特意回了趟家,换了件优雅的白裙子。
如今,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