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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年前的最后?几天,傅修辞也让孟洵准备了几套设计俄罗斯全?境的旅行计划,但?给宁小姐过目以后?,她嫌弃得很,觉得行程制定和餐饮店的选择都?太过老套,中规中矩,若是为了旅行而旅行,很完美,但?如果是为了开心,就不够看了。
“听宁小姐的意思,是要亲手做了?”傅修辞倒是高兴,把腿搭在椅子上看她。
宁小姐却是认真得很,不如干脆别定计划了,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后?面两天就呆在圣彼得堡,傅修辞乐得清闲,直接当了甩手掌柜,任她牵着自己满地跑。
去波罗的海,逛叶卡捷琳娜宫,看阿芙乐尔号巡洋舰,运气好赶上了马林斯基剧院的天鹅湖表演,因为是临时决定,座满的情况下想要订票,宁小姐还是费了好鼻子劲,还找了在列宾美院读研的同僚。
然后从圣彼得堡启程,落地摩尔斯曼克,除夕夜的前一天,他们住在冰雪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之前在北城时只?存在于她想象里,却因为一个人能力不够而没能堆起的雪人完成。
宁小姐还吐槽他,三叔,你的堆雪人技术和你的生?意头?脑怎么完全?成反比,我好不容易滚成的雪球直接碎了。
傅修辞早已经为这不凝固的雪耐心尽失,气急败坏地,干脆搂着她躺在厚厚的雪堆里:“宁小姐好不讲道?理,我就动了两下,就把失败全?归在我身上。”
白天,就包裹着最厚的皮草和羽绒服,陪她坐在石滩上看还未完全?冰冻的海洋,天空是水洗过的蓝,触及彻骨寒凉的海水扑打在冰冷的石滩,宁书禾问及,傅总倒是难得觉得浪漫。
刻板地,沙子、海水、阳光还有椰子树,它们才是相连的关键词,傅修辞也曾以为如此。
但?现在他意识到,到了晚上,阴云、海水、黑白的鹅卵石和几不融化的冰川也同样相连,而且这样的环境更适合接吻和做/爱。
这段日子,天天如此。
温柔的、暴戾的,宁小姐前几次会?害羞,不论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擦/枪/走/火,她也从?不主动,在最后?的时刻,总是坚持要把房间的灯关掉,但?今晚,宁小姐破天荒地问他:想要吗?我今天新?买的睡衣,有蕾丝花边,很漂亮。
他们不知疲倦,一整晚都?在重复同一件事。
不知道?是谁先举了白旗,只?能暂时休战,宁小姐无意间提起,她在佛罗伦萨时有位关系很好的朋友,每年再忙,都?会?抽出时间去捷里别尔卡追鲸、看极光。
“那我们也去吧。”
“嗯?”
宁书禾正坐在床上,靠在他身边,空气的温度太低,不远处虽燃着壁炉,但?效果甚微,他身上却很暖和,她直接手脚并用地抱着他,汲取体?温。
“我说,我们一起去,天亮就走。”傅修辞从?她手里夺过抽了一半的烟,咬进嘴里。
“可也不是每天都?有极光的。”宁书禾笑着,权当他在开玩笑。
“或许我们运气够好?”傅修辞笑了声,伸手搂她,“至少这段时间我们的运气都?不错。”
“万一没有遇到”
“没有遇到的话……”傅修辞意味深长地垂眸看她,再轻声说一句,“新?年第一天,就和你呆在酒店消磨时间也不错。”
宁书禾恼了一下,拍他不安分的手,而后?却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他抚在她大腿上的那只?手。
她的注意力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手吸引,骨节分明、宽大而有力,用力时,手腕至指根的手背部位,会?布着浅浅的青筋。
他右手的食指上总戴着一枚素银戒指,前几次见?面时,她的目光就总定格在那戒指上,不像是很值钱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