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很短, 蹲在地上时,露出一小?截腰线,傅修辞默默看了一眼?, 不由地抬起脚步,朝她走过去。
等他站在了她身后,宁书禾此时正好起身,转过身,把酒瓶递给他,等他接过,她又去架子上掏高脚杯。
傅修辞一只手握着她给的那瓶酒,一只手抬起拊她的额头,笑问她:“站都站不稳了还喝?”
她几份固执地说:“我站得稳。”
转身时,外套顺着动作的方?向自她肩头滑落下去,宁书禾也没管,任由肩膀露在外面。
傅修辞看见她的下颚和?脖颈连接处微微泛红,是他方?才的动作导致,他沉默着看了一会儿,最终收回目光,还是拦住她的手,几乎是哄人的语气:“明天我再过来陪你喝,好不好?”
宁书禾转头看他一眼?,却?没说好还是不好。
傅修辞觉得莫名。
她犹豫一会儿,把两只杯子放下,反手拉着他往外走,没头没尾地来一句:“我要睡觉了。”
傅修辞笑过之后,特地把那瓶酒又放下,再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走到门?口,宁书禾的脚步却?是一顿,把他刚刚没关的门?关上了。
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顿悟似的:“哦,应该开门?。”
傅修辞垂眸,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掌心,没说话。
好似反映了一会儿,她又把房门?拉开,拉着他出去,关上。
走廊里?亮着饱和?度很低的灯光,一切都昏昏沉沉的,两个人越过走廊两三?个门?,到他的房间?门?口。
她伸出另一只手,傅修辞垂眸,才发现她在摸他衣服口袋,那里?面空空如也,他无奈笑了一下,由她去了。
上次也没发现,宁书禾喝多了这?么难搞,毕竟好像也没有到了烂醉如泥的地步。
但只是片刻,她的手指就开始直接顺着他的衣摆往下。
傅修辞的表情顿了顿,呼吸放缓,她的指尖摸到西裤口袋的边缘,没有停留的动作,探了进去。
傅修辞的呼吸不禁一滞,触觉更敏锐,甚至能感受到她皮肤上散发的薄热。
出于?说不出的心情,傅修辞没有拦她,只喉咙一紧,微微抬头,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几秒钟以后,终于?还是没忍住,傅修辞及时地一把攥住她细瘦的手腕,抽出她的手,警告神色,出声时嗓音沙哑极了:“别乱摸……”
听到这?么恶意的揣测,宁书禾的眼?尾一瞬间?耷拉下去,再委屈不过的神情:“我没有……我只是想找你的房卡。”
傅修辞从裤子另一边的口袋里?拿出房卡递给她。
宁书禾笑了一下,高高兴兴地替他刷开房门?。
傅修辞现在简直难受极了,闭了闭眼?调整一下状态,伸手捏她的脸,近乎纵容的语气:“回去睡觉吧……”
宁书禾还是没有走,因为她看见傅修辞鼻尖上濛着薄薄一层汗,下意识地抬手去抚他的脸和?脖子:“三?叔。”
“……”
“你身上好热,是不是发烧了?”
傅修辞没说话,低头,与她目光相对,握住她搭在自己颈侧的手。
无声的对峙。
宁书禾本可以说些?什么,顺理成章地返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她没有。
幸运的是,今天喝了酒,可以把一切罪责都推给醉酒。
灯光下,傅修辞一向能够维持的克制此时此刻荡然无存,他的目光幽邃而滚烫,呼吸粗而重,缓缓地喷洒在她的手腕内侧,激起一片痒。
她轻轻挣扎一下,还是没有离开,而是踮起脚,抬手去摘他的眼镜。
视野因她的动作变得模糊,傅修辞微微眯了一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