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禾抬头看着他,落下一句:
“各位那么有本事,都做不到,我肯定也不能。”
宁忠则愣了一下,然后火冒三?丈地站起来:“好?歹要去试试吧!你就忍心看着我们完蛋,宁家完蛋?”
“当?然不忍心,虽然不一定能做到,但的确还是要试一试的,可叔叔是想让我以什么身份去傅家交涉呢?”宁书禾问。
“自然是”
说了一半,宁忠则愣住。
“我和傅祈年还没正式结婚,在公司又没管过事,我这……”宁书禾笑了下,“不完全是个外人么?要办事,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去啊。”
话已至此,宁忠则就算是气昏了头,也该明白,他只?问:“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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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没吃饭,宁书禾在宁钰的休息室简单订了份工作?餐,细嚼慢咽,饭菜几乎已经凉透了,她依旧握着筷子小口送到嘴边,再放下筷子,伸手抽出一张纸巾。
其实?宁书禾也不知道傅修辞肯不肯听她的,但拿捏宁忠则让他回?家领死工资的机会实?在难得,错过了这回?,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但总不能眼看着机会像流沙逝于掌心,还踌躇着要等万事俱全。
上回?见?面还是在发布会上,两个人虽然闹得不算太难看,但氛围也十分诡异,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宁书禾直觉今天失败的概率很?大?,但她向来不以常人的角度看待傅修辞。
有人敲门,得到她允许后才倾身进来,是周洪国,他照她说的门路得了一地址。
宁书禾问:“那儿还有别人?”
“应该还有丁铭和傅璟年。”
宁书禾点点头。
循着这陌生地址,约莫三?十分钟左右,抵达目的地,宁书禾才发现是个小茶馆。
两层小楼,老四合院的建筑布局,位置极为隐蔽,许是私人所属,不许让人随便进去,宁书禾亮了身份,应侍态度虽有缓和,但还是以宁家不是常客为由婉拒。
她也不气馁,笑着说,不如?先?进去传一声罢。
被带进扇朱红的屏风后,应侍上楼,宁书禾站在供人短暂休息的沙发旁,没坐下,低头看着脚下的暗织地毯,没过一会儿,方才接待她的应侍生又折回来,笑意盈盈地带她往楼上走。
门窗俱是刻花的红木,走廊里放着几张高?桌,宁书禾朝着走廊的最深处走过去,伸手搭上门把手,却是犹豫。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再揿下把手。
屋子里灯火煌煌,可不止有三?个人。
宁书禾瞬间眉心一跳。
听见?门口的动静,里头的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
极漂亮的一姑娘,穿件淡粉色雪纺衬衫和卡其色鱼尾裙,身形纤细,孑孑地站在那儿。
有人笑问:“姑娘找谁?”
没立刻进来,她微微颌首,大?大?方方地笑着说:“我找三?叔。”
在场的都是傅修辞的圈子,有的自然没见?过她,正要开玩笑,一听是来找谁,也就赶紧闭了嘴,改话道:“他在里头,你进来吧。”
宁书禾没客气,踩着高?跟鞋径直往里走,她目标明确,开门时一眼便瞧见?傅修辞懒散地坐在屏风前的沙发,手臂撑在扶手上,握着杯酒,正着看她。
其他人也继续做起了自己的事,该打牌的打牌,该喝酒的喝酒,只?是一点,自觉离傅修辞在的位置远远的。
“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傅修辞朝她招招手,他的嗓音如?击玉般冰凉,“好?下去接你。”
傅修辞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外头许是太热了,她的额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