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就要带着宁书禾离开。
身后是?傅云霆的声音:“你以为拿着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就能把?傅家搞垮吗?”
傅修辞冷笑:“是?不是?子虚乌有,我清楚,您也清楚。”
傅云霆怒吼:“傅修辞, 如果真有一天傅家出事,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你就能好过吗!”
傅修辞看着他,目光凛冽极了, 开口却还?是?往常开玩笑般的语气:“我从?没想过独善其身,也不在乎自?己好不好过,只是?大哥自?己都火烧眉毛了,竟还?有闲情逸致关心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说罢,一直沉默着跟在他身后的孟洵将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便带着律师先行离开。
宁书禾注意到,傅修辞的右侧脸颊有一道细小?的划痕。
她默不作声地握紧他的手。
到了停车场,因为孟洵不在,司机过来还?要一些?时间,傅修辞干脆自?己开车。
从?墓园回家里的路,大约一小?时的车程。
这附近远离市区,车流稀疏,道路两侧林荫遮阳,明明是?中午,车厢里却不算明亮,空气里也是?灰蒙蒙的。
宁书禾转头,看着身旁的人。
如若不是?她看到那双攥紧方向盘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勒出红痕,她也会真的相信,他能永远冷静、永远胜券在握。
“傅修辞。”宁书禾倏然出声,“先停一下车。”
傅修辞看她一眼,困惑,却什?么都没问,在确认安全后,踩下刹车,在树影里将车停了下来,发动机的嗡鸣声消失,车厢里重新?归于寂静。
宁书禾一时间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他颊侧的伤痕。
傅修辞一怔,下意识的反应,是?避开。
而后视线垂落,停在她眉眼之间,再主动拉起她的手腕,歪头,贴近她的掌心。
过了好半晌。
她放下手,轻轻笑了声,开口:“我们换换位置,我来开车吧。”
似乎是?没料到她只这么说,傅修辞结结实实地顿住,没等他反应,宁书禾已经拉开车门下去,提着裙子从?车前绕到了驾驶座那边。
瞧见傅修辞还?在车上,她敲了敲车窗:“快下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