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傅修辞再想忽略也无?济于事,却也始终都没吭声,沉默得仿佛已经不在这?儿了。
[就算我和你结婚了又怎样?外?面有的是不介意?我已婚的男人。]
想到这?句话,傅修辞十分烦躁地将电脑合上,丢在一边,几分颓然?地皱眉闭眼,病房里沉默着,一直等?到谢远和丁铭两个觉得自讨没趣为止,傅修辞才微微开口,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放弃了。
丁铭一直在偷偷注意?他的反应:“还是算了,你先养病再说,下周我有事去莫斯科,顺道?替你去趟圣彼得堡,有什么要……”
傅修辞:“用不着。”
丁铭:“……”
傅修辞神色漠然?,再不肯说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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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禾在八月底时,回了北城一趟,因为和宁钰之间那份合同的事。
她其实挺怵的,不是不清楚这?阵子北城的情况,自她和傅修辞领证之后,虽然?人不在国内,但?国内对她的评价倒是一句不落地都灌进了她的耳朵里,宁书禾过去二十年来都没听到过那种程度的脏话,虽然?听多了倒也习惯了,却也做不到坦然?接受。
所以此次回北城,宁书禾并没多做停留,把?宁钰的事情处理完,去看望了一次徐怡,便订了隔日?的航班回圣彼得堡,恰逢周颂宜的新电影杀青,放了长假,周颂宜说: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你的新家吧。
落地圣彼得堡。
周颂宜没住酒店,就住在宁书禾的家里,宁书禾如今住的房子是鲍里斯帮忙找的,地方好,设施全,离工作室又近。
两人太长时间没见,第一晚打电话叫餐厅送了餐后,忍不住通宵聊天,宁书禾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一并说与她听。
周颂宜听完后,意?料之外?地沉默好久,始终没有发表意?见,宁书禾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否是真的想要听一听她的意?见,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周颂宜因为工作原因,只能在圣彼得堡待两天,第三天时,周颂宜就离开了,宁书禾亲自开车送她去普尔科沃机场,两人道?了别,宁书禾有些心事重重,在机场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驱车离开。
宁书禾中途看眼时间,是晚上九点左右,语音输入给?周容易发了条信息,再抬起头,猛然?发觉什么,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按下车窗抬头去看。
是上次画展时,入住的那家酒店。
今夜不是平安夜,楼外?没有华丽精致的装饰,时间还不算太晚,却人烟稀少?,自楼下向?上遥遥望去,似乎只有顶层的酒吧还未熄灯,寥寥有光。
宁书禾沉默着,保持仰头的姿势。
她似乎还能看到它灯火通明?的模样,点缀着圣诞气氛的色彩,澄澄灯火洒落,酒杯碰撞,清脆幻动。
她甚至还记得,自己几分固执地去追问傅修辞那句法语的样子,他开玩笑骗她Je t‘aimais是“能请你喝杯酒吗”的意?思,他拒绝前来搭讪的法国女郎,用的理由?是“我和我的妻子一起来的”。
宁书禾不知道?这?是否属于一语成谶,还是傅修辞那时意?外?暴露的目的,又或许是……他的真心。
她无?从得知,也排斥将这?件事刨根问底,她实在不清楚,前后两者,究竟哪个作为正确答案,会让自己更?好受。
有风吹过,她的视野渐渐变得模糊,远处微弱的光点慢慢晕染四周,宁书禾下意?识眨眼,再度清晰,眼角却有些凉意?,她抬手一碰,意?识到什么,不管不顾脸上是否还有精致的妆容,用手背将脸擦干。
她单手掌着方向?盘,心底漫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微酸,总觉重心不稳,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