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她小腹上的某种昭彰的存在感?,让她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他此时此刻的急不可耐。
“两分钟。”傅修辞沉沉地呼了一口气,“去打?声招呼,我?们回家。”
宁书禾笑?了下:“怎么又?是两分钟?”
傅修辞拧了下眉心:“如果你想现?在直接走,我?没意见。”
宁书禾笑?着,凑近他耳边:“那要是我?两分钟之?内没回来,三叔要直接把我?扛回去吗?”
傅修辞煞有介事:“嗯。”
宁书禾笑?得肩膀直颤,傅修辞低头咬她嘴唇,低声催促她:还?不快去?我?倒是不介意就在这儿……
“好了我?马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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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去以?后,两个人短时间内没再有机会?见面?,傅祈年回了北城,宁书禾就整天忙着应付傅祈年和傅家其他人,傅修辞也因为工作原因离开了北城,飞往洛杉矶实地考察。
但他们还?是能在微信上保持着某种频度的交流,很规律,每天都有。
最近春初,天气转暖,傅修辞思来想去,还?是再三嘱咐她别贪凉,衣服要穿厚些,小心着风。
平日?里谈及这话题,宁小姐总嫌他太烦,这回却一反常态地没嫌弃他,还?很贴心地回了句:你也是。
傅祈年回北城不过也才三四天,给傅修辞发了几次消息,倒不是什么正事,无关工作,不过就是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三叔,我?好久没回北城,应该带点什么礼物才能让书禾高兴点儿?
三叔,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书禾分手了,以?后都不会?在复合了,您能接受吗?我?爸和我?妈能接受吗?
三叔……
傅修辞不觉得他在旁人面?前装得这样假有什么用,只觉得太过吵闹。
一直到了周一,傅修辞结束在美国的工作,快马加鞭地从洛杉矶飞回北城,家都没回,直接开车去了公司,天亮以?后才在休息室睡了两个多小时,叫孟洵回了趟他家,换了套干净衣服便开始工作,北郊的项目快到了验收阶段,洛杉矶的工程效果不尽人意。
傅修辞一整个上午都在公司,开了两场对内的例会?,听各负责人汇报手里工程的进度。
傅修辞这阵子本就有些心烦意乱,饭都很少吃,就靠着不间断地无糖美式续命,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本想今晚去看看宁书禾,上午却接了一个应酬,轻易推脱不得的场合。
抽空给宁书禾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不能一起?吃晚餐了。
宁小姐却轻松极了,一点儿都没失落,还?有心思开玩笑?:“下次吧,我?叫阿姨来家里做,我?家阿姨八大菜系样样精通,三叔想diy自助点单都行。”
傅总郁闷得很:“我?出差这么久,你一点儿都不想我??”
宁小姐只说一句:想了呀。
傅修辞:“……”
一点都不诚心。
本来心情就差,结果下午的研讨会?上还?有两个整天只知?道浑水摸鱼、遇事只会?踢皮球的小管理没眼色地上来请示问题,问题并不难处理,只是容易担责,恰恰这两个人拐着弯儿地不愿担责。
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傅修辞平日?里表现?得太过和善,在工作上除非是重大失误,不然不会?轻易苛责谁,所以?今儿也不知?道谁想的损招,让这两个小管理抖机灵在会?上把这皮球踢到了boss手里。
没曾想两个一米八天天泡健身房的壮汉被骂得狗血淋头,冷汗出得连衬衫都湿透了,汗顺着下巴往下滴,连孟洵都不忍心看,闭上眼睛耳边还?会?响起?傅修辞音调不高却压迫感?极强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