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情况确实赚不?得大头,但宁家是吃准了打算把她排挤出去,让她连碗都拿不?上,这种情况她选傅祈年结婚已?经是上上策了,不?就是以后老公窝囊,婆家人难相处?为了钱、为了话语权,忍一忍又不?是不?行?,去哪儿不?都是看人脸色?”
丁铭继续说:“但人小姑娘偏不?要这上上策了,如果是你,你会为了什么放弃即将唾手可得的这一切?”
傅修辞知道答案。
是比钱和权更重要的东西。
对?宁书禾来说就是,不?再任人拿捏,不?再寄人篱下,有一方自己?的天地。
丁铭察觉到他微妙的神情,毫不?犹豫地直接拆穿:“你这不?是知道吗?人家把纸老虎扔了,找上你是因为知道你不?是纸做的,结果和纸的也没什么区别?,人家不?照样把你踹了留着干什么,除了能做个?爱还有什么用?找谁做/爱不?是做?”
说着话,有人把傅修辞选的两幅字画包好拿了过来,问他是否直接放进车里,他心不?在焉,几分厌倦地摆摆手。
那人走后,丁铭的语气才平静下来,重新说起:
“反正据我了解,那位宁大小姐还真不?是什么为五斗米折腰的商人做派,她一不?缺钱二不?缺爱,缺的就是个?自尊,且先不?说你俩当?时为了什么在一起的,就算她真喜欢你又怎么样?”
“傅祈年帮不?了她,只能让她畏首畏尾,所以她选择离开,你呢,有能力帮她,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帮她,她就可以做出同样的选择,再去找下一个?,说不?准就有谁能拉她一把,至于你,就算她真爱你爱的要死要活的,也不?算什么,老傅,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吧。”
丁铭喝完手里的茶,站起身拍拍他的肩:“受人钳制的感?觉不?好受,你又不?是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别人都欺负她没爸没妈没人撑腰,咱可不?能跟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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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辞从丁铭那儿离开,坐在车里抽了支烟。
丁铭发来微信告诉他,梁总那场酒会,宁家接了函,宁书禾会代表宁家过去,叫他自己?看着办。
后来的两天,傅修辞思来想去,还是叫孟洵挪了行?程,抽出空过来一趟。
酒会当?天。
在签到处签了名,傅修辞一进会场就瞧见熟悉的身影站在右侧的花坛旁和谁聊天,宁小姐今天穿了条及地长的宽吊带礼裙,墨绿色,浅浅衍着几分黑,腿侧开衩,微卷的长发飘逸,极为契合这衣香鬓影的场合。
他站在原地,没去打扰,只是默默看着她,没出声。
直到对?面?开玩笑?似的说了句什么,宁书禾才抬手遮脸浅浅地笑?了下,而后和对?方打了声招呼,便?准备转身离开。
迈开步向前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来,恰巧精准无误地落在他身上,看清他的身影后,宁书禾的脚步忽然一顿。
因他忧愁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