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把她勒进怀里,一贯冷静的人嗓音克制不住发抖,咬着牙怒道,“你为什么要来?你怎么敢来!”
江彬紧紧抱住他,闻到这股熟悉的松香,她终于踏实了,
“我们上车!”
唐知颂留下两名人手及一辆车,接应其他人,自己揽着江彬上那辆装甲车,车很快调头,往机场开去。
上了车,唐知颂按下挡板,后座的空间只剩他们夫妻两人。
江彬从被唐知颂塞进来,就被他搂在怀里,他力道太重,恨不得将她摁进骨子里,弄得她喘不过气来,“阿颂,你松开些...”她艰难地开口。
头顶那道声音依然带着几分暴戾。
“你为什么要来?我至于连场火灾都应付不了?”
“美国又不是咱们华夏,这里治安多差你不清楚?你怎么敢单枪匹马来!”
接二连三的呵斥,出卖了他的紧张和后怕。
江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点头如捣蒜,“我错了,”
这个时候绝壁不能跟生气的男人讲道理,只轻声问他,“那你倒是告诉我,这十几个小时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联系不上?”
唐知颂解释,“收到火警,我带着别墅的人往外撤,当时同行的有别墅区一拨认识的好友,共有四十来人,哪知道出隧道口,驶进伊森镇,这里出现了武装分子,前有劫徒,后有大火,我们被迫撤到伊森警察署的后院,”
“那帮人狡猾得狠,事先有预谋,摸到了住在那里的富人名单,把警署包围,当场要巨额转账,可惜断网断电断信号,即便有钱也转不出去,把他们惹恼了,有人带头送了些身上值钱的物品给他们,短暂安抚.....”
唐知颂把他们一伙人如何连通警察将那些匪徒制服的过程告诉江彬。
万幸唐知颂常年不住这边,那些劫匪不知道他在场,只逮着其他人威胁,他安安静静坐在车里等候救援,没受罪。
只是对峙时间太长,耽误了撤离时间,没能顺利给江彬他们报讯。
“抱歉,吓到你了。”
唐知颂也清楚自己失联这么久,肯定让江彬坐立不安,但他万没想到,江彬能飞越大洋直接冲到他眼前来,一如当初,明火执仗般迈进他办公室,声称要跟他结婚。
“江冰冰,你最好赖我一辈子。”
唐知颂把她整个上身抱紧,下颚磕在她发梢,忍不住用力逡巡摩挲。
太用劲,怕弄疼她,又做不到松手,呼吸时紧时缓,心七上八下,尝到那种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滋味。
江冰冰是个什么鬼。
江彬哭笑不得。
能感受到他情绪有些失控。
想看他失控的样子。
江彬试图抬眸。
唐知颂察觉她异动,非把她摁怀里。
他过去只在床上强势,平常不这样。
江彬被他摁得不舒服,委屈道,“疼。”
他下巴一夜没清理,下颚有些胡渣,渣得她难受。
“受着!”唐知颂没好气道,“谁让你来!”
江彬靠在他怀里,泄气道,“是,我也后悔了。”
唐知颂一顿,也气。
一颗心被她揉碎了,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见江彬终于乖巧一动不动,他的心也跟着软了,终于舍得把她松开一些,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这样的事,下次不要再做了,不许再冒险。”
他承受不住失去她的风险。
江彬在他怀里睁开眼,只能看到他锐利的喉结在皮肉下翻滚,听出他哽咽的嗓音。
不多时,发梢处似乎沾了点冰凉,江彬纳罕道,“唐知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