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没有答话,只是打开通讯录,打给了陈眠。
监狱里是安静的。
隔着玻璃窗,用于沟通的电话在她手里,贴着耳朵,对面的阮艳梅看着她,“还跟你小男朋友在一起呢?”
陈眠语气淡淡,“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阮艳梅冷笑着重复这句话,戴着镣铐的双手捧着话筒,看着对面的陈眠,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上一次见面她戴着珠宝开着宝马,上位者的姿态拿出银行卡打发她出国留学,而这次见面便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警察问过她,为什么杀人。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看起来温柔柔弱的她是哪儿来的勇气去杀人。
他们都不理解,无法懂得已经从黑暗中走出来却再次被老鼠缠上的感觉。
她的生活天翻地覆,陈宋找不到陈眠,就一直缠着她,哪怕从拘留所出来也照旧,法律对这种人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外界的眼光以及寻常道德伦理也根本对他行不通,他就是水蛭,不吸干鲜血绝不罢休。
在这段纠缠里,陈宋每天蹲在她单位门口,看见她便笑着迎上来朝她要钱,被保安赶到门口就蹲那儿,偶尔路过个夹着公文包往里走的便咧开被烟熏黄的牙,说阮艳梅是你同事吧?那是我前妻,胸上有颗痣,睡起来贼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