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折月摇头,他淡声道:“那等公主快死的时候再来找我。”
他说完扭头就走。
师折月:“……”
他把话说到这一步,就算她脸皮再厚,她也没办法再去拉他的手了。
她心里有些沮丧:“果然,他非常讨厌我,并不愿意和我亲近。”
燕潇然是跳窗走的,她不知道他今夜要在哪里过夜,又是在哪里守着,她心里有些发愁。
他那么排斥她,她以后要占他便宜的时候,怕是都会更加心虚。
他们之间往后要怎样相处?
她往后怕是真的只有快死了的时候,才能去找他了。
她闹了这么一出,此时也没了睡意。
她索性从床底下拉出符纸和符笔,画一些符有备无患。
燕潇然并没有走远,就在她的窗下站着。
她的影子投窗上,他能看得出来她是在写写画画,估计是在画符。
夜露缓缓降下,打湿了他额前的发。
他自嘲一笑,在心里道:“我到底是在期盼着什么?”
“盼着她说她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
“还是盼着她对我生出不该有的情绪,我们一起受煎熬?”
很明显,这两个答案都不适合他们。
他知道,她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们之间原本也不适合喜欢这个词。
师折月画符画到子时过半才歇下,而燕潇然则直接在她的窗下站了一整夜。
第二天师折月是被燕年年抱出房间去用早膳的。
师折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看见燕潇然,想问又不好问。
她知道其实她顶着这个身份是能问的,但是她终究心虚。
燕王妃对她身边的婢女道:“你吩咐厨房,让他们中午做潇儿最喜欢吃的菜。”
师折月有些好奇地看向燕王妃,燕王妃轻笑着道:“今日一早潇儿便去找苏相了。”
“燕王府是以武立身的,如今皇上一直没有旨意让潇儿袭爵,潇儿说也不能光在这里等着。”
“虽然说如今潇儿还在守孝,不能为官,但是袭爵终究是可以的。”
“苏相一向得皇上器重,若能得到他相助,对潇儿袭爵之事必定是有帮助的。”
师折月记得燕王去世时,苏相是朝中少数过来给燕王送行之人。
她便道:“原来是这样,苏相一向仁义公正,又与燕王府交好,必定会帮着想办法的。”
她进宫的时候,其实旁敲侧击过昭明帝对于燕潇然袭爵的事情。
昭明帝虽然没有要继续追责燕王府的意思,但是对于燕潇然袭爵之事,明显不是那么支持。
所以在这个时候就需要想些办法。
师折月之前也曾想过要让办法让燕潇然尽快袭爵,如此一来,燕王府才不会那么被动。
只是这段时间被燕潇然气运被夺之事缠住,一直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
老太君叹气:“这事不好说,一切都得看圣意。”
用完早膳后,燕年年便又将师折月抱回了房间,她继续画符。
如此过了三天,师折月都没有见到燕潇然。
燕潇然找苏相打探袭爵之事,苏相没有明着给他答复,反而跟他说了另一件事:
宁国公在上朝的时候,又提起了燕王战败的那件事情。
他一再强调不管燕王是因为什么原因战败的,败了就是败了,就得受罚。
且受罚这事也不能因为燕王已经死了,就不再追究。
苏相的这番话,让燕潇然的心里十分了解。
他上次和师折月去宁国公府毁了他们的阵法后,他们对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