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原惟不是会讲客气话的人,她?也担心是自作多情的错觉。
傅润宜如实对?原惟说:“我对?他没有什么救治意愿,雯宁也不让我见他了。”
“你在崇北会待多久?”
“很快就会走了。”
傅润宜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也不是很喜欢待在崇北。”
原惟知道傅润宜不是很喜欢待在崇北,也正是因为清楚,才有些棘手,大概过?了两秒,他又?道,“之前你说你不会回?崇北,你来崇北为什么不告诉我?”
眼前就是自己最想见的人,傅润宜目光一瞬不瞬地仰头看着,灿灿的,唇瓣微微地分合,声音支吾着,最后却说:“……是傅先生生病了,我忘记告诉你了。”
“傅润宜,你知道你撒谎的本事很差劲吗?”
“我知道。”
她?真的是……一面张口?就敢编假话,一面又?什么都敢承认。
原惟头疼到想要叹气,最后轻声在心里说算了,他不想因一时口?舌之快,让傅润宜陷入自我怀疑,反省自己有问题。
“我知道你是来看你养父,你以后还会回?崇北吗?或者说,你愿意待在崇北吗?”
傅润宜诚实地摇摇头,“应该不会。”
即使某天傅学?林病逝,如果傅雯宁不给她?打电话,她?也不会特意来参加葬礼。
原惟眼眸聚起一抹暗光,抓在她?胳膊的指节不由收紧了一些力道。
“你之前也说不会,可你现在不就在这里?”
“是傅先生……”
傅润宜声音弱下来,胳膊也有一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