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丞相搬来磨刀石,接过老皇帝手里的剥皮刀。

“?辍?―”

“?辍?―”

“?辍?―”

刀刃来回摩擦磨刀石,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血腥的一幕彻底掀开。奴隶和卖膏药的重新拿起了刀。

再没有这一刻,让其他人深切意识到:陛下和丞相,是认真的。

――昔日少年今已老……那又如何?

作者有话说:

由于没有改道,导致另外一岸灾难更大的事,参考田?`:

武安侯田?`为丞相,其奉邑食?g(今山东夏津附近)。?g居河北,河决而南则?g无水灾,邑收多。?`言于上,曰:江河之决皆天事,未易以人力??塞,??塞之未必应天,而望气用数者,亦以为然。是以久不复塞也。

――《前汉书》

【翻译:田?`的封地?g县在黄河北岸,黄河决口南流,北岸就不会遭灾,还会收成更好,所以他对汉武帝说,黄河决堤是天意,不要以人力更改。】

(因此,堵塞决口的工程被迫叫停,致使黄河溃口长达二十三年,而且受灾面特别广,史书记载“河水决濮阳,泛郡十六”。)

【纯私人翻译,不全面。原文已贴出在翻译上方。】

(说的是参考这件事,而不是说一定一模一样)

第153章 天统消消乐(三)

“跪好――”

锦衣卫指挥使一脚踹在苏子光腿窝里, 将他踹跪下。

另一个锦衣卫三下五除二将人上衣一剥,露出白净净的胸膛,旁人看着, 禁不住想到了猪――一头被刮净了毛, 待宰的猪。

老皇帝轻车熟路地操起剥皮刀。

苏子光直接哭了:“陛下!要死, 也让我当个明白鬼吧!”

刀尖在他胸膛上比划, 那一身的油脂,随着汗水浸黄了刀尖。

老皇帝低头一看, 轻飘飘地笑:“呦, 尿啦?”

瞬间,无数道目光瞥向苏子光裆部。

苏子光没换一口气, 只是裤裆那块湿润的范围更大了。

老皇帝冷笑一声:“洪水来的时候赖着不肯走, 害得洪水冲垮百姓民居,当时做这事时,你怎么没尿床呢?”

【诶?老皇帝怎么知道他没有?】

【尿了啊!不仅尿了, 晚上还吓得发烧了,战战兢兢好久才把害怕压下去。】

噫――

大夏君臣对苏子光投去嫌弃的目光。

胆儿越小,做事越大是吧!吓到尿床了还要干损人利己的事, 就不怕有一天被查出来吗?

而苏子光听到老皇帝说了洪水一事, 浑身颤栗之余, 竟还有一丝尘埃落定的轻松,仿佛骤然间将他全身力气抽空, 苏子光瘫软下去, 闭了闭眼:“陛下果然知道了。既然如此,臣无甚可说的了。”

“你没话说, 朕倒是有话问。”

老皇帝看着他:“苏子光, 六千亩地的粮食, 你吃得完,用得完吗?”

苏子光自嘲地笑了一下:“吃不完,大多囤在仓里,快成陈粮了再卖出去。卖出去换来钱,便挥霍无度――陛下可听说过‘浑羊殁忽’?那是一整只烤羊,再置鹅于羊中,待炙熟后,羊肉全部丢弃,只吃借了羊肉味道的鹅肉。”

“吃不完的肉,卖也不好卖,白送我又心疼,只好用来喂狗,家里有好几只贪吃的狗被活活撑死了。死了就买新的狗,尸体拿去煲狗肉锅子。说来也怪,看家里的狗吃撑,倒是让我感到极大的满足。”

说到这里时,苏子光脸上隐隐露出些许病态表情来。

中军都督佥事爱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