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官们惊恐看着并不大的堂室,想象到时候把桌子拼一拼, 当床板的生活。想象上个厕所尿进痰盂里的响声会被所有同僚听见, 谁蹲厕特别臭会被同僚用难以言喻目光看待的生活。想象……
总之,这不是活受罪吗!
要不是不能暴露,他们都想求爷爷告奶奶, 求许烟杪去查一下他们之间谁有大罪,赶紧判完赶紧出去了。
早就拖着鼻青脸肿的俞前侍郎回来的中军都督佥事看着堂屋苍白的墙壁,看着窗纸上摇曳的树枝, 看着许烟杪装死的样子, 心中是无限凄凉。
因为……
“陛下!”中军都督佥事悲愤地说:“我想屙屎!”
――是的, 大老粗就是这么大老粗。
坐他旁边的前军都督佥事默默拉开距离。
而同样是大老粗的老皇帝接受良好,大方地说:“拿上痰盂, 去屏风后面。”
臭味笼罩在大臣们鼻尖, 他们眼含热泪:陛下,能不能宽容一下, 倒也不必如此严苛――这让我们以后怎么吃饭睡觉?
老皇帝面无表情: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