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有闲心去思考的东西,她在田野里赤脚奔跑时,没有人会斥责她不自尊自爱;她穿着短打露出胳膊和腿在地里种植庄稼时,没有人会惊呼她不守贞洁。

从未被条条框框规训过的少女像极了一株生命力顽强的大树,蓬勃而肆意地生长,永远倔强地瞪着任何给予她伤害的人。

“杜夫人,我怀孕的时候,你们那么高兴,是打量着会稽侯这个爵位,再回到你们血脉的手里吗!但你们又想尚公主――倘若当真得了陛下青眼,难道是打算等公主怀孕生产后,再来一次换子?”

谢洛水本来该第一时间回复皇帝的问话,然而她脑子里思绪特别混乱,已经无法顾及到方方面面了。

老皇帝没计较这个。

他的关注点更多的是……就这一家狗东西,居然还敢肖想我们家襄阳?!居然还想尚公主?朕有那么不挑吗!

谢洛水的话语几乎相当于在百官之中投入炸弹。

众人大为震撼。

这一家子是真的不怕死啊!

窦丞相:“……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大胆了。”

“我上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的,还是万寿公主的驸马说要把她杖毙的时候。”

你们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九族真是谢谢你们哦。

……哦,也说不定会稽侯就是打算拖着九族一起死,主打一个“我不想活了,你们呢”。

太子继续揣着手,慢吞吞地到处走,走到窦丞相身边,正听到这一句,眼睛一亮:“杖毙?什么杖毙?”

……

太子去窦丞相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