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章句训诂?!

许烟杪从未见过权应璋那么热情的视线。

懵了一下:“权……权公?”

权应璋此刻像极了最有耐心的猎人,小心翼翼踩在林子里,尽量避开树枝,免得吓跑兔子:“小兔……咳,许小子,古文学派对于经典的释意,你是不是还一知半解?那些典故和章句训诂,没有人教导很难自己理解,不如,这段时间,我给你讲解讲解?”

【啊?】

今文学派的官员面上神色齐齐一变。

古文学派的官员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欣喜的表情特别显眼。

权公老谋深算!!!

这样子就能在科举中让许烟杪倾向于出古文学派的策论,给古文学派补充好苗子了!

许烟杪眨了眨眼睛,正要说话。

忽听一声门响,转头一看,季公疾步而出时,手里都忘了放下茶杯。

“许烟杪!”他喊了一声,还没说话,权应璋就“笃”地一杵拐杖,挡在许烟杪面前。将他完全遮住。

月色之下,显得异常空旷的院子里,季岁和权应璋两人对视之迹,一股奇异的压迫感油然升起。

【发生了什么?】

【我……是不是误入什么修罗场了?】

许烟杪满脸茫然。

作者有话说:

古无谓来小麦、?E大麦者

――《说文解字注》

第115章 十年里年年高三,礼貌吗?

许烟杪冲进吏部的衙门。

“劳烦说我不在!”

丢下这句话就往内堂钻, 路过自己的桌子,直接将公文抱到怀里,迅速跑路。

吏部的官员一头雾水。

还有官员从椅子上站起:“许郎这是……”

许烟杪已经听不到这个问句了。

约莫数十个呼吸, 权应璋的身影出现在吏部衙门外:“许小子可在这儿?”

吏部官员们有些诧异, 但立刻就反应过来, 许烟杪应该是在躲权公。

就有官员咳嗽一声:“许郎并未在此……”

【嗯!感觉躲这里就没问题了!而且权公应该不至于直接进来搜吧?】

衙门内外几乎一片寂静, 只余檐下铃铛被风吹得叮叮当当响。

应声的那个官员又咳嗽一声,硬着头皮:“权公可是要寻许郎?不知有何事, 方不方便在下转述?”

权应璋的目光在吏部衙门内扫了一圈, 一个敢和他对视的人都没有。

“唔……便劳烦了。”权应璋心思转了转,将手里的本子递给那位官员:“此书务必转交到许烟杪手上。”

得到官员应答后转身就走。

不一会儿, 许烟杪偷偷探头出来:“权……”

话还没说完, 突然又听到敲门声,许烟杪“咻”一下又把脑袋缩回去。像极了水里的海葵,一受到刺激就呲溜一下收缩成小球。

敲门的是季岁, 得知许烟杪不在后,他也留下了一个本子请官员转交。

随后,出门没走多远, 就看到权应璋。

两人对视一眼, 天上仿佛有电闪雷鸣。

权应璋的眼神隐隐变化:“季岁, 你没看出来,许家小子在躲着你么?他如此厌恶今文学派, 你又何必如此不知礼数?”

“权公说笑了。许郎年轻有为, 颇受帝王重视,纵然是两三日见不到人也是常事, 何来躲着一说?莫非权公年轻时, 不论求学还是拜访他人, 三两次见不到主家,便气馁了?如此轻浮,怎执牛耳?”

季岁完全不留情面。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