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腰窄臀,头发俨然修整过,犹如黑绸,不知道谁给他编了漂亮的小辫子垂在肩头,辫子尾缠着玉坠子,是年前晏醉玉带回来的。

他扑进晏醉玉怀里的时候,晏醉玉听着坠子叮当响,搂了两下,喉头直发紧。

师徒二人分别两月有余,此刻陡然再见,贺楼竟有些生疏拘谨起来,头脑发热地抱了一下,松开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搁在半年以前,他说不定能仗着晏醉玉此时心软,黏糊糊地凑上前索吻。

“映月?”晏醉玉声音有些沙哑,他将贺楼抱回怀里,低头蹭了一下贺楼的鼻尖。

“想要什么生辰礼?”

鼻尖相蹭,呼吸纠缠,唇齿只有一指之隔,那些亲昵感潮水般从四面八方翻涌归来,贺楼眼眶有些红,他哽咽说:“我就想要一样东西。”

“嗯?”

“我想你亲我。”

“……”

小徒弟一年一次的生辰礼,不好拒绝的。

晏醉玉将他摁在树下攻城略地,贺楼没经历过深吻,气都喘不上来,瞳仁上蒙着一层薄薄水光,攒得多了,便从眼尾逃跑,每当这时,晏醉玉会短暂地放过他,怜惜地啄他眼角的泪。

贺楼合不拢嘴,晕乎乎地探着舌尖。白雪压桃枝,沁凉的雪簌簌自树上落下,落在晏醉玉沉黑的睫上,落在贺楼挺拔的鼻梁上,落进贺楼微敞的衣领中。

晏醉玉贴心地替他将雪吻掉。

“师尊……”贺楼只能含混地喊。

院中石桌上摆着铜锅,是同窗们为他庆祝生辰后的喧嚣散尽,廊下挂了一排莹莹的小灯笼,寒冬腊月里温暖得像炬火,他把斜竹里装点得很有人烟气,可看着再如何热闹,也改变不了是个空架子的事实。

斜竹里没有晏醉玉,这座山还有什么意思。

“师尊……”贺楼揪着晏醉玉的衣领,头深深地低下去,哽咽道:“师尊,我后悔了,我要修炼,我要跟你一起,你带着我。”

仙尊,是全天下的仙尊,学堂的先生这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