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们也不知道懂点事,向香取山庄的这位学习学习,大家要是都固定一个活动周期,以后仙尊出门除祟也不至于日日蹲守,忙成陀螺。
院子里热闹非凡,贺楼躲在屋内练字,跟这热闹格格不入。
又过两日,晏醉玉按捺不住,觉得再晒太阳,他身上就要长草了。
于是他在院子东侧开拓出一个简易的校场,弟子们每日在校场练剑,他就窝在角落里,偶尔点拨两句,当然,重点关注对象是钟铭他答应钟关要指点钟铭的剑法。
可能是成长时期缺乏长辈引导,钟铭说话有些直,性格冲动,跟同是暴躁脾气的唐书呆在一个空间,就如同沸油里浇水。
钟铭:“你下盘根本不稳,这样练什么剑?回房睡觉算了。”
唐书:“你稳,你稳得跟狗似的。”
钟铭:“你们都练错了!刚刚那一招要腹部发力,下肢不要动,谁教你们的大腿发力?!”
唐书:“老子爱用哪里使劲就用哪里使劲,少对我指指点点,稀得理你。”
钟铭炸毛:“你剑削我头发啦!”
唐书喷回去:“下回戳你屁股行了吧?!”
陆百川不参与这种幼稚的战争,但同在一个校场,他也免不了被钟铭无差别「指点」,少年总是心高气傲的,到底不服气,所以后来跟唐书统一战线,每天拿鼻孔看钟铭。
晏醉玉躲在阴凉处,不仅不阻止,还乐得看热闹。钟铭虽然话不中听,但眼光毒辣,句句都说在点上,三个人中,他比陆百川还要强些,确实是个好苗子。
他们玩得热火朝天,在屋内发愤图强的贺楼坐不住了,没几天就弃文从武,也让晏醉玉教他剑术。
他一出现,钟铭就心虚地移开目光。
两人第一次见面钟铭就认出他来,自以为戳了人家痛处,面对贺楼时总是底气不足,却又拉不下脸道歉。
贺楼如今的状况,扎扎马步练练基础还行,剑术根本练不了。晏醉玉只好改变策略上午教剑法,下午教经纶。
然后每天下午上课之前给众弟子传阅宝贝徒弟昨日练的新字,并一番如此这般天花乱坠的夸赞,美得贺楼每天饭都能多吃两碗。
这样轻松的氛围下,时间走得飞快,月圆之夜,眨眼便至。
驻守的飞燕弟子早一天被送进虞云城。要不要带弟子们下去,钟关问过晏醉玉的意见,当时贺楼三人也在,个个眼巴巴看着,毕竟是出行历练,总不能永远让他们避开危险,晏醉玉一狠心,“带,我带他们三个,你带钟铭。”
这样的人数正正好,在他可掌控的范围内,即便湖底下真有什么穷凶极恶的邪祟,他也能及时反应。
夜色逐渐深浓,天上的月亮高高挂起,圆润如银盘,天幕上月朗星稀,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六人或坐或倚,守在门口,严阵以待。
忽然,晏醉玉眼睛一眯,“来了。”
他话音落下,四周的树林间翻涌起肉眼可见的浓重白雾,迅速地向四面八方蔓延,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农家小院就被裹挟进雾气中,钟关不知道从哪里撕下来几块黑巾,挨个让弟子们系上。
递到晏醉玉时,他竖起手掌,“我不用,我试毒。”
这句话虎得贺楼当时就变了脸色,黑巾蒙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瞪得圆溜溜地看他。
可晏醉玉无暇去体谅贺楼的担忧,根本没人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夸张地吸了一口浓雾,蹙着眉头细品。
“如何?”钟关也是胆战心惊。
“不如何,暂时没什么反应,再看。”晏醉玉脸色如常,倚着门沿继续耐心等待。
大约过了半刻钟,唐书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站起来。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