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连忙举手。
“不是你,我算你了。”钟关扭头看他一眼,烦躁地拧出川字眉,“哪个?!是哪个小崽子还没回来?!”
这时,人群中的高个子陆百川四下一扫,“唐书!”
他一声喊完,似乎意识到点什么,扭头就往身后的山路上奔。
贺楼愣了一下,也拔腿跟上去。
钟关斥骂一声,看着原地十多个小萝卜头,不敢离开,只能朝他们吼:“一刻钟后,不管找没找到人,都先回来集合!”
陆百川没应声,贺楼也没应声。两个人跟没耳朵似的。
于是钟关又低骂了一句,“要命的小崽子!”
唐书所负责的区域,有一道溪流,中途拐进了个岩洞,他找不到岩洞的出口,仗着水性好,妄想凫水而下,判断水流走向。
俗话说得好,淹死在水里的一般都是会游泳的。
唐书就是个惨痛的例子。
他被岩洞中杂草缠住,好死不死脚抽筋,差一点直接见阎王。
陆百川将人从岩洞里抱出来时,唐书已经昏迷,浑身湿透,贺楼皱着眉,正要上前把脉,陆百川拦了他一把,双手交叠在唐书胸腔上有规律地挤压了两下,而后猛地俯身,吻上了唐书的唇。
贺楼:“?”
这是可以的吗?!
相较于他的目瞪口呆,陆百川神色如常,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应对措施。如此亲密行为,贺楼不好意思细看,却免不了总用余光瞥去,一边疑惑,一边震惊。
吻了一会儿,陆百川直起身,又按压了片刻,不太满意地捏住唐书的下巴,覆上去,撬开唇齿。
贺楼:“……”
你们这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怎么亲一次还不够,要一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