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床,盖上被子,还没来得及想一些事,他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直到闹钟准时发出声响,陶然惊醒过来惊醒,手在床铺上摸索着找到手机然后关闭闹钟。

竟然已经第二天了。

今天和昨天一样,全寝室只有他上午满课。

早八使人麻木,从身到心。

陶然像尸体一样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像只乌龟似的慢吞吞地爬下床。

谁知脚刚落地,大脑袭来一阵眩晕,视线模糊,天地倒转,随之是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疼。

陶然努力扶着爬梯,在原地缓了好久,才好了一点。

去教室上课时,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唾沫横飞。

台下的陶然昏昏欲睡,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第三排靠窗那位白衣服的同学,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教室里的同学齐刷刷地看向他,陶然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老师点了他。

一个人上课的弊端在此刻完全展现,陶然压根没听清问题是什么,旁边也没人能提醒他。

在全班人的注视下,陶然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脸颊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好在老师也不想过多为难:“坐下吧,认真听课。”

陶然坐下,用手背碰了碰脸蛋,又烫又热。

但没起疑心,他强撑着继续听课。

第4章 第 4 章 你发烧了

终于熬到了中午。

回到寝室,陶然这次特意很认真地检查了一翻没人在,祁予霄的床也是空着的,大家应该都去上课了。

混合寝就是这样,大家的专业不同,课表随之差异很大,甚至有上课时间完全错开的情况。

从今天起床开始,陶然就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但被一上午繁忙的课业压了下去。

现在刚放松下来,这股不适感又卷土重来。

大脑变得沉重,鼻子好像被堵住了,有些呼吸不上来。

陶然想他应该是感冒了。

前天他在浴室里冲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然后又一直在空调房里吹冷气。

昨天因为害怕吵到祁予霄睡觉,一直不敢用吹风机。

应该就是那时候着凉了。

好在有前几次感冒的经历,让陶然时刻备着感冒药。

翻找出感冒药,就着白开水服下,药效很快发作,困意侵袭而来。

陶然眼皮险些睁不开,换上睡衣后边爬到床上,躺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睁眼,第一感觉就是头痛欲裂。

随之是口干舌燥,鼻子堵得呼吸困难。

陶然揉了揉眉心,身体的病症并没有服药和睡眠而消退,反倒是加重的趋势。

是不是药吃少了?

在床上如躺尸般缓了好一会儿,等头没那么痛了,陶然艰难地爬起身,掀开床帘。

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宿舍依然很安静。

不知是谁的台灯开了,微弱暖黄的灯光幽幽地照亮整个宿舍。

第一反应,有人回来了?

现在的脑袋光想这些就已经抗议怠工了,陶然没法深思,掀开被子,动作极为缓慢地爬下床。

站好一看,发现回来的人竟然是祁予霄,他头稍侧过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最近祁予霄回宿舍的频率变高了。

“你回来啦。”陶然有些不自在地打招呼。

但一开口,他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给吓到了。

祁予霄好像也发现了,皱着眉看他,开口:“你怎么了?”

“就有点感冒,我再吃点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