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他的身边。

并不像突如其来的想?法,反倒像被所谓的理性压制已久,阴暗的本性终于在某个瞬间拥有了?合理的契机,迫不及待地爆发出来。

还只是光想?一下?,眸底便染上猩红,血液兴奋得沸腾起来,彻底点燃了?体内的暴虐因子。

在即将失控时,鼻息间却嗅到了?那股清甜的洋甘菊香味,丝丝缕缕的气息轻柔地萦绕在鼻尖。

刹那间,冲动褪去,理智渐渐回笼。

祁予霄追寻着香味,将鼻梁埋在陶然的发丝间,哑着嗓子终于出声蹦,“对不起。”

“……”陶然将脸埋在祁予霄的颈窝,闻言,他惊愕地抬起头,猛地摇头,“不不不,是我该说对不起。”

一股酸意冒上鼻子,陶然哽咽着,艰涩地组织语言,“对不起……我应该先找你问清楚的……但是我当时……太害怕了?。”

祁予霄沉沉地注视陶然,指尖微动,将陶然散落的碎发捋到耳后,“是我的错。”

“明知?道你没法适应,但还强迫你按照我的节奏来。”

事实证明,祁予霄眼里再缓慢的节奏,在陶然看来可能都还太快了?。

但没办法。

因为?比起进?程缓慢,他更无法接受失去陶然,尽管只是短暂的几个小?时,那占据全?身的恐慌感就足以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高高在上的掌控者低下?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