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式微,纨绔倒是一箩筐地出,多年没蹦出个争气的子孙。
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还被他们赶了出去,这下全京城不看他们定国侯府的笑话了,而是直接将他们当成了笑话。
与之相对的,便是自以为捡到宝的陶岳。
陶孟知刚中探花那几年,他走路带风,常常笑得能看见牙花子,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这对养父子就因为陶孟知的婚事闹得不可开交。
准确地说,应该是陶岳单方面闹,陶孟知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于是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情,逐渐分崩离析。
现在全京城不仅把定国侯府当成笑话,还将陶岳充作下酒菜,细数他狎妓,被养子抓获,罚了俸禄降了职,到头来只混到一个闲职。
整日无所事事清闲度日,连饴儿弄孙的资格都没有,临了还是个断子绝孙的下场。
想到陶岳绞尽脑汁也要弄个儿子,后来儿子是弄到手了,还很争气,结果却依然如初。
陆元心里畅快,就差起身拍手叫好。
直到裴子野轻轻唤她的名字,她回过神来,看向裴子野,笑问道:“何事,子野?”
“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裴子野眼神闪避,不敢与陆元对视。
他刚起了个头,却欲言又止,舔了几下唇瓣,才继续说下去:“想问问你,有什么安排。”
短短一天之内,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就有两个人向陆元提及她的生辰。只是她没想到,裴子野会记得这事,还煞有其事地跑来问她,生辰那天准备怎么过。
唯一的亲人不在身边,陆元对于生辰的没多大热忱,更没想过要怎么过。
这会儿听见裴子野问起,她先是一怔,随即脑海浮现以往生辰的画面。毫无新意,基本就是收礼物、吃碗长寿面,就全当过完了。
今年非整岁,陆元想不好还能怎么过,就把过去的流程搬出来,说给裴子野听。
听完陆元的讲述,裴子野愉悦道:“既然你没有别的安排,那当天听我的可好。”
那天确实没什么事可做,陆元心想,听他的也无妨,不过她好奇道:“那天你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