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拂寒倒也没遮掩:“如今在六殿下府中,当了一房妾室。听闻与六殿下感情甚好,六殿下打算于年末为?她请封侧妃。”
“她是自愿的么??”常晚晴有些没忍住,“还是因为?她爹……”
在她入府没多久,孟安礼便恢复了官职。这些事京中来报信的人都与她一一说了,她震惊之余也觉得唏嘘。
六皇子的赌坊害得孟承望染上赌瘾,行差踏错没了性命,这父女俩却还傻傻往六皇子府中撞,这是何等的缺心眼儿??
孟拂寒看出她内心的想法,主动道:“我这位二叔,早与六殿下多有交情,相交太深,没法儿?再断了。只能一步一步深陷进去,哪怕知道自己出不来,但还妄图富贵险中求。”
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谁也没有他心狠。
孟拂寒敛眸,喝了口茶。
常晚晴想到那位还被?禁足着的八皇子,心底唏嘘。
原以为?只有皇家才会?那样薄情,谁知寻常身边,也能见到将?子女推出去做牺牲的。常晚晴知晓孟月珊这样心气儿?t?高的人,当初盯上的可是太子妃之位,如今在六皇子府中,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妾室,连一个侧妃,都要等六皇子的心意年末请封。
也不知她究竟开不开心。
常晚晴吃了口酿肉,道:“你今日倒是坦诚,什?么?都与我说。不像往常与我阿爹一样,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其实?什?么?都不告诉我。”
孟拂寒丝毫没有被?指责的赧然,挑眉道:“都告诉你还不好?今时不同往日,阿晴都能偷溜进车队跟来北疆了,也能挽弓射箭,说不定日后还能有神箭手的本?事。况且这些事,便是不告诉你,你也能辗转得知,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好啊,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常晚晴笑开,坐直了身子,笑眼看他。
孟拂寒笑着摇头,说了句“冤枉”。
“既然这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你告诉我,”常晚晴放下碗筷,直视着他的眼眸:“塔娜在东街的铺子,为?何被?查封了?”
眼前人面?上的笑意凝滞一瞬,但极快地,恢复了先前的淡然。
“塔娜是北齐公主,一国将?军,你是大胤郡主,与她天然便不是一个阵营。”
孟拂寒道:“她很危险,我不想让你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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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常晚晴自然知晓塔娜的本?事,能在大胤的边境来去自如,自然有他们的一套法子。只是……
她撑着脸,道:“你不想让她见我,究竟是因为?她太危险,怕我受到伤害,还是因为?当年你与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在孟拂寒回答之前,常晚晴便开口道:“我知晓你在北齐待过两年。两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
她倒没有觉得二人之间是有什?么?旧情。
她只是想起塔娜当日口中所言的“欺骗”二字。
孟拂寒骗过北齐人。而且,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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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破晓,鸡鸣声打破了一夜的寂静。
京都府尹还未从温柔乡中起身,便听得身旁仆从敲门。
“砰砰”
他翻了个身,不耐烦道:“吵什?么?吵!”
“老爷,老爷!”
仆从声音不停,一个劲儿?地催促着:“老爷,有百姓敲登闻鼓,说是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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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尹没好气地半坐起身:“敲敲敲,有些百姓是不是怕脑袋不够掉,把登闻鼓当作?自个儿?屋里的破铜烂铁了,可说了甚么?事?当本?官是好糊弄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