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的疑惑,缓慢道:“我是个游医,会点儿医术。二三十年?前……具体已经不记得多久了,有回军营里的水被投了毒。”
常晚晴竖起耳朵,倾听往事。
水里被投毒,一病便是一大批人,营里的人倒了大半,几乎就要?全军覆没?。
是常佺找到了精通此?术的游医桑格,又与她?一道带着人,在数百里外的山上?寻得解毒的草药,救下了数万兵士。
只是……
桑格道:“那时大家都太累,时间也?太晚了。只能怪他……就是这个命数。”
桑格唯一的儿子,一个年?轻的小子永远留在了山上?。体力不支,山路难走,一个脚滑便从山崖上?滚了下去,寻到尸首时,怀中还紧紧抱着寻来的草药。
当?时情况危急,如若营中兵士倒下了,北齐人便能直接攻下西平犹入无人之境。是他们寻得一线生机,赶在北齐反应过来之前,寻得了解药。
这也?让常佺将桑格视作救命恩人,这么多年?,当?做亲生母亲来对待。只是她?拒绝了常佺的供奉,踏踏实实在府中住下,当?个管事颐养天年?。
常晚晴沉默了好?一会儿,道:“这些往事,从前没?有人与我说过。”
“老爷瞧着严厉,其实也?是个心软的,”桑格坐下,老迈的双眼看向常晚晴:“他曾与我说过,就想让你什么也?不知道地平安长大,健健康康,无忧无虑。”
她?身上?很香,是那种带着草木香气,浓郁的药草香。
常晚晴握着她?的手:“奶奶,日后你多给我讲讲从前的事吧。”
桑格呵呵笑了会儿,道:“好?啊,总算来了个年?轻人给我解闷儿。”
“不过现?在这年?头,还有给人开膛破肚……的人?”常晚晴沉思半晌,小心翼翼问道。
“从前是有,”桑格笑得爽朗,不似一个半头白发的老人,“现?在早没?啦,都是你爹的功劳,西平现?在好?得很!”
……
“姑娘是从中原来的吧?我们西平,谁来不说一句好?!”
掌柜的端上?现?烤的羊腿肉,还冒着滋滋的热油。常晚晴闻了闻:“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