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仍旧有?着细嫩的枝芽,却无人能再否认她?的坚韧,也没人能再将她?连根拔起。
等到晚膳后,常晚晴才从孟拂寒处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你的意思是……表哥本欲日后一道清算的帐如?今被翻出来了些,他便将死罪推给了儿子,自己安然脱身?”
常晚晴吃着消食的山楂丸子,酸甜的丸子被拿在手中,半点没入口:“……怎会?有?这种人?”
“圣上已然宽恕了他的罪过,”孟拂寒道:“他请旨入宫告罪,一番父子之论深得圣上之意。”
常晚晴也知晓圣上是何秉性。他未必不知京中如?今因着几个儿子生了多少风波,但他冷眼旁观,甚至有?煽风点火之态若非他的纵容,三皇子当初也不会?拥有?调兵之权,六皇子也不至于如?今恃宠胡作非为。
在他这样的人心里,父子,君臣,父权,皇权,都是他掌中之物,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掌控的。什么?父子情谊都做不得数,没有?一人能威胁到他的皇位,才是真实?的。
常晚晴咬了一口山楂丸子,酸味先于甜味在口中散开,她?皱了皱眉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狠的心。”
常晚晴厌恶孟承望,但这和让孟承望死是两回事。
孟拂寒自然知晓,他脱了外衫,准备沐浴:“陈贵嫔在宫中也得了训,降为贵人。陈贵嫔之兄贬官下狱被清查,八皇子被禁足,此事应当了结在陈家。”
“这钱真去?了陈家?”
常晚晴不大相信,她?抬起头,问孟拂寒。
“是与不是,如?今已经?盖棺定论,没那么?重要了,”孟拂寒道:“八皇子本就无宠,如?今又失了圣心,禁足宫中。目的达到,便足够了。”
常晚晴心底一阵发寒。
或许挪用户部?款项之人一早便想好了退路,不管何时发作,都能拉八皇子下水。
“不必多想,或许他们也不完全清白。”
孟拂寒怕她?心有?负担,主动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没有?了,”常晚晴吃不下了,她?坐在桌边,瞧着孟拂寒取下的腰带:“但我确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孟拂寒看向她?。
常晚晴道:“此事我先前?就想过,如?今想来,时机正好。我想分家,咱们住出去?,你在京中也有?宅子,你我二?人在外,且不管孟家是是非非。”
“他们当初对?你不好,”常晚晴道:“我想到你曾经?可能在此受冻挨饿过,心里便不舒服。”
孟拂寒轻笑一声:“哪有?你说得那么?惨。”
孟家对?他虽一般,但也是给了饭食的。
“不过既然你不喜欢这里,搬出去?也好,”孟拂寒道:“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