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的心意,便是我的心意。一直都是。”
常晚晴抱着雪团,轻轻在它的耳朵上捏了捏。雪团细细地叫了一声,跑开了。
孟拂寒将?她手上掉落的几根猫毛捻起?。常晚晴抬手攥住他的指尖,开口:“那你不准再喜欢旁人。”
她强调:“我很?坏,你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我一直都是郡主的人,”孟拂寒看向她拉住自己的指尖:“郡主忘了吗,我们?是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剪断青丝缠绕在一处的,名正言顺的夫妻。”
“……我自然没忘。”
常晚晴没有松手,将?掉落的几根猫毛在他的手上作弄着:“只不过以前……”
名义上的夫妻,根本做不得数,她当时从未将?他当做丈夫,只作宿敌般敌视。如今稍有好感?,才骤然发现两?人的关系远比想象中的还要近许多。
好像又有点太快,太过靠近。
但?无论如何,他们?两?人早就紧密联系在一起?,有着斩不断的缘了。
孟拂寒自然知晓她的想法。
他抬起?手,在她的长发上揉了揉:“这个?时辰还没睡……你在等我?”
“嗯,”常晚晴点头:“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要听你说。”
她侧身半靠在床榻边,拍了拍被子,孟拂寒换了身衣裳,坐在她身侧,将?锦被盖在她的身上。
因为喜爱,才会怜惜,才会心疼。常晚晴看着他右手手背上那道很?长的疤,道:“这一道伤,我以前一直以为是战场上得来的,实则不是,对不对?”
孟拂寒低眸,看着那道蜿蜒可怖的疤痕。
“被推搡时撞到了石头,”他语气?云淡风轻,“当时不知会留下这样难看的疤,徒惹你伤心。”
常晚晴用手碰了碰:“现在还疼吗?”
与他不同,她的手干净修长,平日保养得极好,时不时还会敷上一些花露滋养,更别说什么伤疤。
但?她的手腕上依然有着痕迹,孟拂寒垂眼看向她手上浅浅的抓痕,道:“你还疼吗?”
“现在是我问?你,”常晚晴按了按他的伤疤,大约是知晓他很?少表露心意,抓紧机会:“你问?我我自然会喊疼,你呢,你会不会说疼?”
“早已不疼了,”孟拂寒按住她作乱的手:“当时也许是很?疼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常晚晴叹了口气?。
当时很?疼,如今的她又能帮得了什么呢,她很?想看一看当初的孟拂寒,为他疗伤给他取暖,让他的身上不要留下那样多的疤痕。
这样好看的一个?人,不应该有着可怖的伤痕。
常晚晴揉了揉他腕边自己留下的印记,道:“我知道有些过去?,你不愿为人所知。可你方?才也说了,我们?是夫妻,不是吗?总要告诉我呀。”
她缓慢抬眼,柔软又坚定地看向他:“你不是说,要对我言听计从么?”
“现在不装作醉酒忘事了?”孟拂寒卷起?她一节发丝,任她羞恼地瞪自己一眼,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一些陈年旧事。”
“孟家原有二子,在并州不过是耕读人家,长兄比幼弟大上几岁,于是年纪轻轻,便担负起?了家庭的重?任,照顾幼弟,还要读书上进。”
“就是你爹么?”常晚晴问?。
孟拂寒沉默一瞬,低低应声。
“兄弟二人相差不过两?三岁……”他看了常晚晴一眼,最终还是敛眸,道:“后?来长兄娶妻,没过多久,二人入京赶考。”
常晚晴记得范叔说过。
“当时你阿娘就已经怀上你了,对不对?”
她握住孟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