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都是一道去赌,一道去逛花楼,各自欠下的赌债数目都不小。本在看孟家笑话的几位夫人当即笑不出来?了,领着满身是伤的儿子?回家去。
陈氏晕了过去,孟安礼看着跪在堂前的孟承望,气得要请家法。
孟月珊去照顾母亲,倪馨刚出月子?还在照顾刚满月的婴孩,堂中只有孟家父子?二人,与常晚晴。
今日本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孟承望被闷头打了一顿,浑身伤痕,稍一动弹便疼得抽搐。常晚晴转过视线,道:“二叔您瞧,这该如何处置?”
“二弟若想要我的东西,说一声便是,我还能不给二弟吗?偏生要去偷,还偷的都是御赐之物。”
常晚晴将“偷”字咬得极重:“好好的一个公子?,做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
孟承望看向?她,“你高兴了么?”
常晚晴摇头:“我为何会高兴?二弟,你这也是让我脸上蒙羞啊。”
“够了!”孟安礼训道:“你敢变卖御赐之物,若非你长嫂宽容,押送去官府定要治你的罪过。你还敢赌……可?知御史台的那帮老匹夫会如何说!”
他几乎已经看到弹劾他治家不严教?子?无方?的折子?雪片般飞来?了。
“你先在此跪着,好好思过”
“在此怎么行?”
常晚晴打断,转过头看向?孟安礼:“依我看,应该在院儿中跪着。”
“常晚晴你……!”
孟承望一张口,身上的伤便扯着剧痛:“如今什么天?气,我跪在院中,你是让我死吗?”
常晚晴不动声色,缓缓笑了笑:“天?热总比雪天?冷得要冻死人好。二弟你说,是也不是?”
孟承望正准备骂回去,忽地想起什么,面容即刻扭曲成一番模样。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你就是为了给他出气……”孟承望被安四拉出去,跪在了快六月的艳阳天?下。
灼灼烈日晒在院中,待久了几乎能剥掉人的一层皮。不出一会儿,他便满身大汗,伤口被汗液打湿,更深的刺痛传了过来?。
他不想与常晚晴求饶,更有人在廊下盯着他,连口水也不给,孟承望攥紧了拳头,几乎要晕过去。
常晚晴却赶在他摇晃着要晕倒之前,开口道:“别让他晕了,我要他清醒着。”
安四在廊下狠狠咬了一口西瓜:“是!”
孟安礼深吸口气,坐下:“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