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提出了一个少见的少年状元,连中三元,又是这样出尘的品性,将来定是……”
孟拂寒看她一眼:“郡主既然这么?欣赏他,改日去他府中看望的时候再说与他听吧。”
“我不与他说,”常晚晴摇摇头,手肘撑在车中小案上,压低了身?子凑近道:“我只说与你听。”
“我不想听。”
孟拂寒一口?回绝。
“孟拂寒,”常晚晴叫了他一声,指尖在他的袖口?处轻点,“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
在孟拂寒开口?之前?,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是不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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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孟承望方从正堂回来。
他刚被陈氏数落一顿,这会儿心情烦躁,闷热的夏夜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抖了抖衣衫,转头去了倪馨的屋子。
身?后跟着的小厮仿佛开了眼一般。成婚后,他家公子还当?真极少回去,这还是第一次,不要人劝地自个儿过了去,简直稀奇。
金盏远远瞧见他来,回屋道:“姑娘,他来了。”
倪馨将孩子递给乳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见他睡得安恬,眉间宽和了些许。直到听得脚步进屋,那眉眼间的慈和母爱才换做了柔柔情意?,轻声唤道:“夫君回来了。”
孟承望先看了一旁安静侍候着的金盏一眼,这会儿亮了灯,瞧着更是小巧可爱。他顺了顺意?,坐下,任金盏给他上茶:“今日可还好?”
倪馨捂了捂唇,语气仍有些弱:“劳公子关心,已?经好多了。”
“你我是夫妻,用不着这么?客气,”孟承望大?手一挥:“需要什么?尽管与管事的说,你刚生完,正是需要补身?子的时候。”
倪馨见状,t?便知?晓她昨夜给出去的东西见了效果。她笑了笑,与孟承望闲话几句,便听孟承望道:“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商量什么??”倪馨轻一挥手,让金盏给孟承望添上茶,“夫君直说便是。”
孟承望的双眼在金盏的那双手上流连了会儿,才道:“娘说,你身?子这样弱,又是头回生育,只怕养不好孩子。让我明日将儿子抱去她屋中养着。”
“公子!”
金盏倒着的茶都洒了出来,她眼眶瞬时红了起来,“小公子才刚出生,就要被送离母亲身?边么??”
“金盏。”
倪馨虚弱地咳了几声,道:“主子说话,你莫要插嘴。”
金盏擦了眼泪,站到她身?侧,低声道:“姑娘……”
倪馨看向孟承望。
素白的指尖死?死?掐着绢帕,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恨,不让恨意?外露,柔声道:“娘既然愿意?帮忙,那是好事,也是孩子的福气。”
孟承望本以为她会大?闹一场,做好了说几句冷语便将孩子抱走的准备。如今见她这般通情达理的模样,倒是多看了她几眼。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有什么?不同意?的呢,”倪馨抓着金盏的手,“婆母体谅儿媳,心疼孙子,这是人之常情。况且我这样体弱,又是罪臣之女?,儿子养在我这里,只怕也抬不起头来。”
她说得温柔小意?,语气妥帖。孟承望都不住站起身?来,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馨儿,你还是这般善解人意?。”
“这是孟家的长孙,”孟承望道:“娘谨慎些也正常。你好好养养身?子,往后还能再生。再说,家中就这么?大?,养在娘哪儿又不是见不到了。”
倪馨点头,“是。不过夫君,昨日我与你的那些东西,夫君可都用了?”
孟拂寒低下头,眸光顿了顿,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