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是?成日……”
倪馨垂首,唇色有些白:“太医说?,是?心病。”
“心病?”
陈氏不屑地扔了团扇,“我们孟家好吃好喝地给你侍候着,你能有什么心病?早不病晚不病,在?那下三滥的?地方没病,被?养在?外头的?时候没病,偏偏嫁进来开始病了。你是?不是?当我傻呢?”
就是?戴妈妈也听?不下去了,自家二少?夫人早先沦落教坊司哪里是?能日日挂在?嘴边上糟践人的?。戴妈妈为她揉了揉肩,道:“夫人……这孕中有忧思也正常。”
“我说?什么了?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来堵我的?嘴。”
陈氏道:“她没本事留不住人,让承望日日在?外头不着家,成了婚也不见好好规劝着夫君上进,这科考无名,前途未卜。她以?为能攀上皇后,什么郡主的?,就能一辈子?无忧了?我告诉你,常家那位也不是?好惹的?,今日对你好,谁知晓是?为了什么?”
常晚晴那日说?的?话?她可?听?进去了。什么孟拂寒在?外征战,说?不定便伤了身子?,日后子?嗣若有问题,可?不得盯着这位的?肚子?么?
倪馨全程站在?旁边,为她摇着扇。陈氏闭了闭眼,别的?不说?,起码倪馨听?话?,不会顶嘴,总比那口蜜腹剑的?强。
说?到口蜜腹剑……
陈氏摇摇头,忽然意识到常晚晴近来有些安静,不知又在?憋什么坏水儿。她正欲说?什么,便听?那金盏道:“姑娘,姑娘!”
陈氏睁开双眼,眼见着那团扇掉落在?地,倪馨面露痛苦之色,本就惨白的?唇有些枯败的?感觉,让人瞧了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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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盏小小的?身躯不知怎么有那样大的?力气,硬生?生?闯入松涛苑中,看着娇小瘦弱的?姑娘满面泪痕,哭喊道:“大少?夫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姑娘……”
玉澜听?了,立刻进屋禀报了常晚晴。常晚晴还没太醒,昨夜睡得有些晚,这会儿脑袋有些昏沉,听?得倪馨早产,才一个激灵。
“早产?”她道:“好端端的?,怎么早产了呢?”
她起身,孟拂寒侧身先起了来,看她趴着起身的?模样,便只她还未睡醒,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下床的?时候茶点一脚踩空。
睡得太舒服,腿脚都有些发软。孟拂寒叹了一声,将她扶好拉起,道:“遣了太医去便是?,你若困就再歇一会儿。”
常晚晴摇摇头,“我去看看。”
她被?玉澜搀着出去,简单洗漱过后匆匆赶到,金盏已经哭成了泪人。
“大少?夫人大恩大德……”金盏将清晨的?事一一说?出,亦没忘了将昨夜陈氏与孟安礼争执的?事说?出来。常晚晴不用猜也知晓他们为何?争吵,嗤笑?一声:“所以?就拿你们主子?出气?”
“……何?止呢。”
金盏掉着眼泪,“我们姑娘好性?儿,自来说?什么便是?什么的?,平日里在?屋中受二公子?奚落也就罢了,还要时不时受婆母刁难。三姑娘偶尔也会来寻我们姑娘说?话?,总是?说?些不好听?的?话?……就连屋中的?那些丫头都看不上我们姑娘。”
同在?一个府中,松涛苑那边却全然不是?这边的?光景。同一日嫁人,常晚晴呼风唤雨,逍遥自在?,而她们姑娘……
“别哭了,”常晚晴知晓了这些事,道:“你是?个忠心的?。玉澜,去给她眼泪擦擦,太医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