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伤透了心,可他在魏谌长达八年的精神打压下,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魏谌这么一说,他就心疼魏谌了,真相被颠倒黑白,他也全然不在意了。
漫长的沉默过后,纪山英渐渐接受了被禁赛两年的处罚,他开了口,把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末了,他补充道:“教练,我是不该打魏谌和范思蒙,可你看看他们做的是人事吗?尤其魏谌!他跟老鼠屎一样,让他待在国家队里,赛场永远都不可能干净!”
刘建转头看向范思蒙,问:“纪山英说的都是真的吗?”
范思蒙明知道纪山英说的是真的,但出于本能的,还是维护魏谌:“是我不想让纪山英拿冠军,不关魏谌的事。”
他简直就是魏谌最听话的狗。范思蒙浑浑噩噩地想。
刘建在队里也是见多了各种腌?H丑事,谁真谁假,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叹了口气,说:“从今天起,纪山英你跟范思蒙、魏谌他们分开训练,不受队长管束,由我亲自带。回去吧。”
纪山英不肯离开,等范思蒙走了,他追着刘建问:“教练,为什么不把魏谌赶走?这种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跑步上了,留在队里就是个祸害!”
“证据呢?”刘建拍了下纪山英的脑袋,说,“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处罚?何况魏谌上头有人,就算有证据,也有人能把他保下来。你刚进队教练就跟你说了,和人交往也不简单,要带脑子啊纪山英,你看看,这次多可惜啊。”
“……”
纪山英垂头丧气地跟在刘建身边,说,“宋临青为了保护我,被石头砸坏了身体,现在都还在昏迷,我答应他要拿冠军……我太急迫了,就忘记提防他们,是我笨……宋临青说得对,我就是个笨蛋。”
一提起宋临青,他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唉。”
刘建看着纪山英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拍了拍肩膀安慰道,“就当是教训吧。知道不是你主动使用的兴奋剂,教练就放心了。你还年轻,是你的冠军就是你的,怎样都跑不掉。回去休息吧。”
纪山英点了点头,看着教练落寞地离开。
回到家后,他给QQ准备了好几天的猫粮,然后坐飞机去了宋临青在的医院。病房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宋临青。
他给岑林花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狗儿。
他俩一向没话说,狗儿还是那句话:“你没脸见哥,没有人会告诉你哥在哪,死心吧。”
放在以前,他一定会骂狗儿算什么东西,然后翻遍全世界找到宋临青,把狗儿和岑林花赶走,只留下自己陪着宋临青。
可他承诺宋临青的没做到,宋临青又为他受伤,他只给宋临青带去伤痛,而岑林花和狗儿却从不曾做什么对不起宋临青的事,反倒是他,怎么有脸……
他流着泪,把被子蒙严,低低的呜咽声犹如困兽,一声声掉进宋临青的梦里,从宋临青眼角洇出,变成滴滴泪迹。
“哥?哥!你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狗儿急忙摁了铃,虽然前两天刚跟宋临青生气,可他仍旧尽心尽力地护理宋临青,给他洗脸擦身体,没有一点怨言。
宋临青慢慢睁开通红的眼睛,伸手去摸狗儿的脸,声音喑哑:“你来了吗?回到我身边来吧,纪山英。”
狗儿痛恨宋临青这样的触摸,那么温柔却不是给他,还把他当做纪山英的替身,也许当初救他,也是因为他长得像纪山英。
他紧紧捏着宋临青的手,想要拽掉,又眷恋宋临青掌心的温度,只能自我撕扯,逼得他快要疯掉。
医生和岑林花一起进了病房,狗儿不愿意松手,一直拉着宋临青的手,目光哀凄又贪婪。
岑林花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