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青去一次西藏病一次,像是心病。他真难受得受不了了,那香烟的味道臭得让人发指,他狠狠扇了纪山英一巴掌,弯腰咳得几愈背过气去,病痛让他情绪崩溃,眼泪直流,他冲纪山英大喊道:“疯子……疯子!你要我死是不是?那你杀了我好了,纪山英,你杀了我啊!你恨我?我也恨死你了!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去死!你去死去死去死啊!”
宋临青仿佛真的咳断了气,唰地一下就软到了地上去。
“宋……宋临青!”
纪山英手忙脚乱地把人抱起来,想说话,又知道自己嘴里的烟味难闻,只能仓皇失措地看着宋临青,唇也抿成了一条线,看着也像是要哭了。
“……别碰我狗东西。”宋临青高烧骤起,浑身无力,声音满是哭腔,“我让你去死,滚去死啊!”
纪山英别开唇,用脸去贴宋临青的脸,最后滑进宋临青脖颈,一滴不知是谁的泪滑过他们相贴的脸颊,纪山英喃喃低语:“对不起……我不要你死,也不要你的恨,你别生气,不要说这些话吓我好不好?我不闹了,我听话。”
第四十章
进了门,宋临青不要纪山英抱,头重脚轻地走到储物柜旁,翻出药箱拿药吃。
纪山英有些无所适从,宋临青第一次这么发脾气,他不害怕,只觉得心慌。
宋临青平时对谁都冷淡,他就以为宋临青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么极端的情绪,这很不好。这样的话,说明宋临青是苦得厉害了,才流这么多泪。
可他什么都不愿意跟人说,也许他愿意跟任何人说,但绝不会跟他说。他说了恨他。
纪山英颓然地站在墙边,像在罚站。宋临青也不管他,吃完药扶着楼梯上楼,当他不存在。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胡帆说明早六点要集训,问他怎么还不回去。
“宋临青生病了。我明早回。”
他回完消息后,去卫生间刷了二十分钟的牙,确定嘴里没有味道了,他才踮着脚悄悄上楼。
他握上门把手,正祈祷宋临青可千万别锁门,余光中闪过一只猫影,他转过头去看,宋临青头像的小猫躲在墙后,歪着头用一只眼睛看他。
“咪咪过来。”纪山英轻声唤猫。
QQ不领情,但也不躲,警惕地看着这个行为诡异的陌生人,尾巴垂着,背上的毛也炸开,俨然一副预备攻击的模样。
“跟你主人一样冷漠。”
纪山英小声嘀咕了句,手再次搭上了门把手。
“喵!”
QQ跟飞箭似的,嗖地一下就扑过来,伸出利爪狠狠在纪山英手上抓了几道血痕。
“你…!”
纪山英刚想发火,突然转念一想这猫似乎是在护主,他叹了一口气,蹲到地上看着喉咙里还呜呜叫着警告他的漂亮小猫,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主人,我很担心他,别赶我走好不好?”
QQ不听,扑上来就挠纪山英的脸,纪山英及时抬手挡住,手臂上又添几道新伤。他顺手拎住QQ的后颈,猫没有服软的迹象,冷傲地盯着他。
“你这坏猫耳朵聋了是吧?一会儿再收拾你。”
纪山英把猫丢远,在那邪恶小猫怒气冲冲跑过来的最后一秒,他关上了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床上的人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了个严实,只留了一条瘦削的手臂在外边。
他坐到地毯上,趴在床边,慢慢伸手沿着宋临青的手臂往下摸,手指嵌进宋临青的指缝,跟他紧紧地十指相扣后,他低声说:“我们周一见面,你答应我周末带我去买衣服,我从你答应那一秒就开始期待周末。周六早上队内测跑,教练有事不在,于是就交给了范思蒙主持。范思蒙跟我不对付,一直说我犯规,让我重跑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