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纪山英接过药碗,往前倾身,跟宋临青四目相对,他伸手去摘宋临青头上的帽子,手却有意无意擦过宋临青的耳垂和脖颈,这样细腻的触感,叫人心神恍惚,他滚了滚喉咙,手指抚过宋临青的发梢,“我去做饭给你吃,想吃什么?”
太烈了。
明明黑不见底,却仿佛着了火,烫得人不敢直视,宋临青移开眼,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纪山英翻出了自家舍不得吃的腊排骨,洗了几样新鲜的蔬菜,煮了一锅腊排骨火锅。
宋临青以前生病胃口都不好,随便吃点就躺床上睡觉去了。纪山英厨艺不错,又或者是这边的菜很有味道,宋临青总能吃很多。
心里过意不去,宋临青吃完饭打算帮纪山英洗碗。
纪山英拉起他的袖子,握着他的手臂往下滑,最后捏着他那不沾阳春水的手指,仿佛在揉花瓣:“这么软,还是用来翻书吧。”
宋临青觉得纪山英在嘲笑自己,他抽出手,瞥了纪山英一眼说:“你那脑袋也好不到哪里去。”
纪山英哈哈大笑,连连说是。宋临青真不管纪山英了,回房间睡觉了。
家里有客房,但纪山英就想让宋临青睡自己的房间。宋临青身上香香的,这两天他的房间也都是宋临青的味道,十分好闻。
早上十点,宋临青刚醒,就接到了老师的电话。
“临青啊,千行昨天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打电话也不接,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人,以为他回宾馆睡觉了,赶忙回宾馆找也不见,你有没有见过他啊?”
“没有。要不……”
报警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突然想起纪山英昨天新添的伤,于是说,“等我一下。”
他没披外套,径直走向纪山英睡觉的房间,他敲了敲门,纪山英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问:“怎么了?”
看到宋临青穿得单薄,他立马把人拉进房间,愠怒道,“你还想再病几天?还真是少爷,连生病都……”
“你昨天是不是遇到冯千行了?”
纪山英清醒了,他摇头说:“没有。怎么了?”
“纪山英。”
宋临青毫无感情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冷冰冰地说,“我很讨厌不诚实的人。”
“我说……”
“白韵。”宋临青打通了白韵的电话,他放了免提,问,“昨天你们遇见纪山英了吗?”
“见到了。诶,好像就是见到之后,冯千行就不见了……”
纪山英被盯得坐立难安,他伸手摁掉宋临青手机上的接听键,说:“我早看他不爽了,他老是针对你,昨天还把你的相机摔了,还撒尿在上面!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出手教训他的!”
“关你什么事?”
宋临青太阳穴跳得厉害,他冷声说,“这些事我自己会处理,用不着你来多此一举!他说的话我全都没入耳,他摔碎我的相机,那他赔我钱给我道歉就行了,你为什么要自作多情地去为我出气?你想要我的感谢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也不会感激你!他人在哪?告诉我。”
“关我什么事?多此一举?想要感谢?”纪山英一一复述这些伤人的话,他的心沉到底,脸上乌云密布,嘴里的话也恶毒起来,“我把他打死了,怎么了?宋临青,你他妈要当菩萨吗?他都快要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还他妈慈眉善目,以德报怨呢?”
宋临青瞳孔皱缩,他不敢置信地问:“什、什么?”
“我说……”
看着因为害怕而脸色苍白的宋临青,他反而兴奋起来,害怕是因为逃不掉,逃不掉才会露出这样一副让人想要吃掉的表情,他揪住宋临青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呼吸交缠,“我为了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