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祈言不知梦到了什么,不安的拧紧眉头,抿着红肿的唇角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呢喃,脸上的神情难受又委屈。

离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柔软的发丝,带着烟味的唇贴着他耳边,轻而狠地道:“跑什么呢?”

“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儿,还想去哪儿呢?”

昏睡的人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想来就算醒着,也会羞愤难耐的扭过头去,拒绝和他说话。

离越难得大发善心,想到祈言的满身狼藉,心里也涌上几分不可说的柔情。

他掀被而起,将昏睡不醒的人抄抱在怀,缓步来到浴室。他一边将人抱在怀里,一边开闸放水,然后抱着人一起迈步进去。

小小的浴缸承载了两个成年人,水线顿时就满溢出来,一时间,浴室里水声哗哗。

激荡的水流在胸前徘徊,祈言只感到自己被一阵暖意包裹,酸困的身体得以舒展开来,一直紧皱的眉头也略略松开。

许是被这一番动静惊醒,他轻轻的喟叹出声,眼帘挣动着,幽幽转醒。

视线飘飘忽忽的转了一圈,神情迷茫呆滞,仿佛人醒了,但意识却还未回笼,怔怔地望了一圈,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离越低沉的笑了笑,揽着他的肩头将人扣在怀里,哄孩子似得,拍着他略显单薄的背脊,开口到,“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