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权利面前,谁能保证自己没有半点私心?

离越不喜欢被人脱离掌控,也足够狠,所以没人敢生出半分侥幸,在家族中其他男人已经情妇满怀私生子遍地跑的时候,他连一个私生子的影子都没有。

但那也是之前,有了祈言后,他所有的性趣都放在了祈言身上,对那些用来发泄欲望的女人们连看都不再多看一眼。

离家的新一代继承人?

离越想了想,觉得如果是祈言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等有了孩子,祈言在离家的地位基本就站稳了,站的越高,一举一动自然就愈受关注。

离家的家母,顶着这样的身份,祈言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男人把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眯着眼轻轻地笑了。

许久不来学校,祈言落下很多功课,他借了班长的笔记,埋头在自习室写的昏天暗地,连午饭都顾不上去食堂吃。小彦页ZL

他或许是忘了吃饭,但守在暗处的人自然不会让他挨饿。

眼见过了十二点,祈言还没有动身去吃饭的打算,保镖直接买好了他经常吃的那家私房菜的外卖,沉默着放在他手边。

正在奋笔疾书的祈言手下一顿,他抬起头,看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便衣保镖,抿了抿唇,脸色不太好看。

“离越让你们来的?”

他记得之前并没有保镖在校园里守着他,还是说以前也有只是没出现?

那身形高大的男人声音沉闷冷硬,面无表情,“祈少爷,该吃午饭了。”

他并不回答祈言的任何问题,给祈言送了饭就默默离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隐在祈言看不到的暗处。

祈言攥紧了笔,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沉默了很久。

他突然觉得窒息,监视无处不在,只有那个男人想,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窥探。

那份午饭祈言并没有动,他只是看着就倒胃口,匆忙写完最后一页笔记,他捧着书在小卖部买了一个面包,径直去了教学楼的天台。

天台上视野空旷,祈言四处查看后发现没有地方可以躲藏,这才松了口气,靠着天台柱子,撕开面包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来的匆忙没有买水,祈言吃的艰难,好几次都噎到咳嗽。

再又一次噎到后,从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递给他一瓶未开封的水。

祈言一怔,下意识以为又是跟着他的离家保镖,顿时有些气恼,“能不能别跟着……”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骆肖那张神色浅淡的脸,一怔后,恍然道歉,“对不起,我还以为是……”

“是那些跟着你的人?”

骆肖一语道破,反倒让祈言沉默下来。

气氛有些凝滞,那瓶递过来的水还在骆肖手上,瓶身上的水珠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淌,吧嗒一下,落在地面上,氤出一个深色的水痕。

骆肖的视线有一瞬的晦暗,他弯腰将水放在祈言手边,单腿支撑着靠在水泥立柱上。

“那个人就是这么对你的?”

嗓子里噎的难受,祈言默默的扭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拥堵在嗓子眼里的面包被冲下去,但仍旧觉得有什么堵在那里,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骆肖越矩了,他们还没有熟到可以聊这些问题的地步,被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突然这么问,让他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唐突。

他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轻声的问了一句,“听说你要和祈贞订婚了?”

骆肖一怔,靠着立柱的身体在那一瞬间都有些僵硬。

祈贞轻轻的笑了,“恭喜你了。”

骆肖咬紧牙关,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瞪着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