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手脚,看着一直任他打骂的男人突然把自己压倒了,心里一阵害怕。

他瑟缩着朝一边躲,嘴里小声嘀咕,“不疼了……不疼了……”

离越好笑的看着,知道他是因为害怕所以说谎骗人,所以并没有松开手。

宽厚的手掌在他滑腻的腰肢上揉捏着,祈言浑身一抖,整个人过电似得战栗,眼睛里的水雾更浓了。

离越压低了声音看着他笑,“白天的时候不是很厉害么?”

这小东西现在不认人了,脾气却愈发的坏,刚开始还会害怕,这几天却越来越胆大包天,都敢在离越书房撒野了。上千万的商业合同,说撕就撕,撕完还耀武扬威的将碎片扬的满屋子都是。

管家和仆人们跟在身后不敢拦 ,看着那雪花般洋洋洒洒的合同碎片,大气都不敢喘。

离越就看着他撕看着他闹,闹累了就把人捉来怀里,冲着那白嫩细瘦的脖子咬上一口,看着他龇牙咧嘴却异常生动明媚的眼睛,心里又酸又涩。

他和祈言的纠葛始于那份合约,也因那份合约愈发走向破裂。

那是横亘在他和祈言之间的一道万丈深渊,是插在祈言心尖上的一根刺,哪怕失去了记忆,忘了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身体也会本能的记得那份痛恨。

见到合约,就要撕毁,不计其烦的,只有看到它变成纷纷扬扬的碎片,才会开心的笑出来。

离越像是个昏庸的帝王,为博美人一笑,亲手将那些价值不菲的合约送到祈言手边,看着他撕开那些薄薄的纸张,宛如在撕开自己的胸膛,轻而易举的就让他痛彻心扉。

离越有时候会想,这一定是祈言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