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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越是被耳边的呜咽声惊醒的。

最近祈言不好好睡觉，总要半威胁半哄的才能入睡，睡着后也不得安宁，不是做噩梦就是说胡说，所以离越睡眠很浅，一有点动静就会惊醒。

他一醒来就翻身去看祈言。

只见祈言蜷缩着身子，手指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双脚乱踢乱踹，脸上满是泪痕。

离越一怔，忙开口问道：“怎么了？”

那人哭的细声细气，一副委屈可怜的小模样，离越顿时心就一软，靠近他，亲昵的用嘴唇贴了贴他的额头。

“别哭了，告诉我怎么了，嗯？小哭包……”

“呜呜……疼……疼……”

祈言吸了吸鼻子，也不嫌离越和他亲近了，呜咽着哭诉。

离越皱眉，“哪里疼？”

“这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