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青听得更气了,抬起酸痛的腿踹开纪山英缠在他身上的腿,裹着被子睡到角落。
“好了宋临青,我错了,下次不把你弄得脏兮兮的了。”
纪山英贴了过去,商量道,“你现在不生气的话,我们两个月都不上床了。”
这种话跟承诺爱宋临青一辈子的誓言不同,说出口了之后再当个屁放就好了。宋临青生气的话再哄就是了,反正宋临青生气比他冷冰 域????????:????????.?????? 冰的样子好看多了,他喜欢看,也喜欢哄。
宋临青上了套,睡正了,将他那张在柔光里漂亮至极的脸露了出来,虽然半信半疑,却还是选择相信:“记住你说的话,我讨厌……唔!”
纪山英上去就是一通乱亲,亲得宋临青忘记“我讨厌”的后半句话,刚刚还占上方的气焰弱了大半,捂着纪山英那张可怕的爱亲人的坏嘴,连声说,“不说话了,睡觉,睡觉吧。”
“做一下午什么都没吃呢,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纪山英亲了亲宋临青的手心说。苛瀬姻缆
“……不想动。”
“我端上来喂你吃。”
纪山英一骨碌坐起来,下床边穿衣服边说,“乌骨鸡汤和胡萝卜玉米排骨汤应该都炖好了,我去端。”
“你……”
宋临青看着纪山英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说了一个字,又闭上了嘴。
“说不出夸奖的话的时候……”纪山英蹲到床边,拉起宋临青的手放到头顶上,眉眼含笑,“就像以前一样摸摸我吧。”
对比三年前,纪山英的一切都飞速生长,原先还有些青涩的五官彻底长开,鼻梁高挺,散在附近的雀斑很有特色,眉毛又黑又长,眼型狭长,染着主人的与生俱来的戾气,往上长得像泛着冷光的利刃,带了笑,便有些春风得意的明媚风光。
“雀斑少了很多,是做了激光手术吗?”宋临青收了手,点了点纪山英的雀斑。
纪山英顿了下,把脸放到宋临青手里去,说:“刚进国家队那会儿,有次比完赛,我们运动员一起合照,范思蒙发了照片在公共平台,下面有人说我长这么多雀斑又丑又脏,我那天晚上扒着脸在镜子面前看了很久,用剪刀剜了几处,第二天看着那些丑陋的疤痕,我连忙请假出去做手术了。我想全部都去掉,但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很热心肠,跟我说全去了不如留下一些帅,所以还是留了些。”
他拿起宋临青的手,一一抚过自己鼻边的雀斑,“留下来,好看吗?”
宋临青是从小被夸到大的,自然知道自己好看,可纪山英从小就被同龄人驱逐,被打压式长大,一开始他甚至分不清赞美和阴阳怪气,吃了几回亏后,他对自己的外貌没有清晰认知,暴戾恣睢的外壳之下,是一颗敏感自卑的心。
“好看。”宋临青认真回答。
虽然宋临青始终坚信自己的审美不是纪山英这样的危险分子,但那些雀斑,的确给纪山英这张脸增色不少。
纪山英无意追问宋临青是否真心回答,他在这简短的回答里已然飘飘欲仙,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信,他只信宋临青。
他欢天喜地地下楼端了饭菜上来,宋临青见他真要亲自喂,接过碗筷说:“我自己吃,你也下去吃吧。”
纪山英被宋临青夸得脑袋晕乎乎的,宋临青说什么他都照做,下楼一边逗QQ一边吃饭,一想到宋临青说的好看,他就心跳加速,恨不得放下碗亲亲QQ再上去抱着宋临青亲亲,再给宋临青看八百遍他的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