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儿的心咯噔了下,他连忙点头:“我知道了,哥,我跟他不一样,我听话,你说什么我都听。”
宋临青神情松了些,他拍了拍狗儿的手臂,说:“我会请保镖二十四小时看着你,别怕。”
看宋临青起身要走,狗儿急声说:“哥,你这就要走了吗?”
宋临青说:“我请了护工,他会照顾好你的。新安,下次再见。”
狗儿嘴上应着好,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以为自己受伤了,宋临青就会多陪陪他,原本对纪山英的不满已经烟消云散,现下疯狂上涨至顶峰,都怪纪山英,让他错失了跟哥吃饭的机会!疯子疯子疯子!疯子就该被关进精神病院,让他在外面就只会祸害人!
宋临青没想去找纪山英对峙,这种人没有脑子,根本听不懂人话,最后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于是他再次开始对纪山英实行冷暴力,手机电话通通拉黑,请了私家侦探跟踪纪山英,随时汇报纪山英的动向。
纪山英来学校,他就回家,纪山英去他家,他就去外面住酒店,再或者直接哪个老师有需要,他立马就跟着去外省出差调查,总之就是不见纪山英,狗儿身边安排了保镖,小花身边也安排了,他没了后顾之忧,只管冷着纪山英,让他一个人无能狂怒。
这次出去收获很大,宋临青发现了兰科植物兜兰属的一个新种,预备好好研究发表新种论文。
晚间落地机场,他谨慎地让侦探给他发纪山英的位置消息,侦探告诉他纪山英在训练基地,还夸他很厉害,这三个月跟着他看了好几场比赛,纪山英都拿了第一,奖金数到脚软。
宋临青没回消息,打了车回家。
刚到门口,他就发现不对劲。金属门严重变形,人脸识别屏幕也被砸烂,庭院里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呻吟,宋临青瞳孔皱缩,进了门。
庭院里安的路灯是暖黄色的,不亮。模糊间能看见有个人躺在草地上,宋临青强装镇静,走了过去。
借着微光,他看清楚了,是他请的私家侦探。目光再往旁边看去,纪山英藏在黑暗里,光只照着他的腿,隐隐约约的,似乎能瞧见有滩液体聚在他脚边。
“回来了啊。”
纪山英低低的声音响起,宋临青一惊,后退了一步。
“我说怎么堵不到你,原来你派人跟踪我,难怪、难怪……”
宋临青听着纪山英的声音不对劲,似乎是气力将尽,他把私人侦探从地上扶起来,拉到身后靠着玉兰树站定,他终于大着胆子,打开手机灯照过去,还没看清,纪山英猛地扑过来,一张苍白的脸仿佛被福尔马林泡了一场,白得吓人。
“放开我!”宋临青毛骨悚然,惊声道。
他很想有人能发现他家不对劲,可惜他爸妈买别墅时尽往偏处买,在小区最里面,这紫韵圣苑大得离谱,保安上次巡查到宋临青家这,怕是去年的事了。
腿贴着腿,潮湿的液体蹭到宋临青腿上,他捏在手里的手机光扫过纪山英的腿以及他刚走过来的路,是血。
刚刚的液体是纪山英流的血!
宋临青仓皇地偏头去看纪山英,问:“你怎么了?”